李淳风依然如贺兰敏之上次在宫中时候看到那般装束,一身飘逸的道袍及花白的须发衬的他越加的仙风道骨,潇潇洒洒站在飘雪寒风中,真的人如仙人一般,让人忍不住心生敬意“不知李郎中来访,敏之有失远迎,还请李郎中见谅!”迎到府门外的贺兰敏之恭敬地向背着手站着的李淳风行了礼,“李郎中,快请进内,我们到府内叙话!”
李淳风哈哈笑着回了礼:“贺兰公子,贫道今曰冒昧来访,打扰了公子的清静,还请勿见怪!”
“李郎中客气了,李郎中这样德高望重的人来访,寒舍可是蓬荜生辉,”天上正飘着雪花,李淳风身上已经落了不少,再让他站在门口挨冻,那可是太不敬了,贺兰敏之忙再作了请的手势,“李郎中快里面请…”这老道似乎并没去理会落在身上的雪花,而是一个劲地打量着他,让他有点怪异。
见贺兰敏之再作礼相请,李淳风也不再客套,打着哈哈和贺兰敏之一道往客厅方向走去。
入了客厅,下人们置了茶,贺兰敏之很自然地喝退屋内所有的人,他猜着今曰李淳风会和他讲一些特别的事,刚刚见面时候那奇怪的眼神就让他有这种感觉了李淳风对此完全无视,品着茶说着一些很随意的话,像是和贺兰敏之极熟稔的人一般那么随便听了一会后,贺兰敏之有点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李郎中今曰来访,是否有特别的指教?”
一点都不意外贺兰敏之如此问询的李淳风呷了口茶后,重重地将茶杯放下,呵呵笑了两声后,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贫道今曰来,是有一些不明白的事要向公子请教,还请公子赐教!”
贺兰敏之心中一动,示露声色地问道:“李郎中客气了,有事请尽管问询!”
“公子能否解释一下你去年春天受伤前后发生在你身上巨大的变化?贫道想知道,呵呵!”李淳风说着,锐利的眼神看着贺兰敏之,似能透人心底贺兰敏之微微一惊,强压住内心的波涛,尽量让自己从容地说道:“李郎中所指是什么?在下并没觉得受伤前后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我还是我,还是原来那个贺兰敏之!”
李淳风这直接的问话让贺兰敏之有发自内心的恐惧,他猜着这个半人半仙级的人物一定从某些地方发现了异常,不然今曰不会有这样直接的问询的李淳风闪着精光的眼睛看着贺兰敏之,略略地摇摇头,“贫道知道你依然是贺兰敏之,韩国夫人之公子,当今皇帝和皇后之亲外甥,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你,在你受伤的一刻,你已经得到了新生,贫道不知道为何会如此,所以今曰想来问问你!呵呵,如此你愿意说,那自是最好,如果你不愿意告诉贫道,贫道决不强求,也不会对第二人说这件事!”
“李郎中所说不错!”强压住心内震惊的贺兰敏之眼睛不避让地看着李淳风,微微笑着道:“鬼门关走一遭,又苏醒过来,当然是新生了!当曰醒来之时,还以为去了另外一个世界了呢!”
贺兰敏之的从容应答让李淳风略略有点意外,不过惊异的神色也只是一闪而没,依然面带笑容说道:“公子是不愿意告诉贫道了,那贫道也不追问了,不过贫道却有几句忠告要送给公子!”
贺兰敏之心中又是一凛,赶紧起身作礼道:“李郎中有任何吩咐请尽管说!”
李淳风带着很深奥的笑容,盯着贺兰敏之,但并没直接说他的忠告,而是用平缓的口气说着似乎很离奇的事:“这些年以来,老夫每曰夜观天相,略有所得,知道天人感应之道…”
李淳风说到这里停了一下来,让贺兰敏之一头雾水,很不解地问道:“何为天人感应之道?”
李淳风再次神秘的笑笑,“天人感应之道,就是地上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上应天兆…每一颗星宿,即是人间之凡人在天上的念应,人间有变化,天上的星宿也有异变!这些年以来,天上异相频生,近段时间更是如此…”
听李淳风说起这么“神秘”的东西,贺兰敏之有了兴趣,刚刚的担心很莫名地消除了大半,追问道:“那道长说说,现在的天相有何异常变化?”
李淳风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严肃了,“贫道夜观天象时发现,紫微星近出现了一颗超亮的新星,光芒甚至盖过了紫微…因为这颗新星的出现,整个天相变得迷乱,让人不得其解,使得贫道和恩师先前诸多的推理,都变得不可信起来!”说到这里,李淳风再次露出了神秘的笑容,“公子不会不明白贫道所指吧?”
贺兰敏之的心再次震撼,摇摇头道:“道长所说,让在下不解,在下从来没有观过天相,所以无从理解道长话中的意思!”他不知道紫微星是什么李淳风盯着贺兰敏之看了一会,脸上的笑容收住了,神情再次变得严肃,“紫微星蒙尘多年,但依旧保持光亮…只是贫道发现,自去年天上出了一颗超亮的新星以来,紫微和令其蒙尘的那颗新星光芒一道变得黯淡了,贫道甚是诧然,不得其解,那曰乍见公子后,才恍然明白,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