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墙上面一只血掌印特别醒目,从上面用指甲抠出一道鲜明的划痕,很显然死前异常的痛苦。
忽然一枚小东西引起崔嵬的注意,这是一枚很精致的骨制色子,八边八角异常光滑,应该是经常把玩儿的东西。
上面的红点红的刺眼,仿佛是刚刚点上去的一样,把色子送到鼻端轻嗅,血腥味!
这色子居然是鲜血点染的!现在还有血腥味,难不成是劫囚车当天,用中枪者的血液点染的?很有可能!
太变态了吧?崔嵬扬手要扔,忽然心中一动,如此变态的色子,肯定不是一般人使用的东西。
那个人在激烈的战场上还把玩儿色子,甚至还有心情用死亡伙伴的鲜血点染,足见是一个超级变态的赌鬼,更可能是一个小头目!
站在之前重机枪手的位置,想象几个机枪手身后站着或者蹲着一个赌性十足的土匪,这个人是大仙儿吗?
手中死死攥住那枚色子,仿佛看见一个猥琐的*在自己面前,只是那张脸却好似躲在一层纸后面看不清。
赌徒么?从劫囚车事件看来,三仙殿的匪徒的确有着强烈的赌性,眺望远处低矮的平房,有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感觉。
重机枪落地三点清晰可见,咦?崔嵬忽然发现地上除了正常的匍匐痕迹,还有一个特别的印迹,要庆幸现场没有被破坏殆尽。
要知道,劫囚车那一天还下小雨来着,他俯下身子尝试一下,应该是有人侧躺留下的印迹,很清晰只是在耳朵的位置有点古怪。
确切的说是耳朵的压痕不完整,以至于刚刚误会那个痕迹是什么,那个压痕上面还有雨滴溅落的痕迹,这个压痕是初始状态的话,压出痕迹的人耳朵有残疾!
几乎是瞬间,崔嵬做出判断,接受现代刑侦教学的他,非常注重现场勘查,只是那天伤重入院错过了太多。
匍匐在地上,顺着缺口瞄向自己当初射击的方向,顺着弹道找过去,星星点点的喷溅血迹已经变成暗褐色。
不只是一条喷溅的血迹,再向前在对面的残墙上面,找到几个弹孔,不愧是穿透力超强的三八枪,击穿脑壳后还能射入墙砖!
崔嵬敢肯定,自己的子弹击中了敌人后,才打入墙壁的。向远处望去两侧平房中,各有一条主胡同,每条主胡同各自拐向市区而不是郊外。
难道说匪徒劫囚车之后没有出城?非常有可能,骆副司令说过,事发后出动一个营的士兵追捕,却一无所获,看来原因在这里。
大白天劫囚车,之后顺着街巷入城,根本不在乎周边老百姓的眼光?难不成当时老百姓都吓的躲到屋子里去?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细想起来制定此次行动的人极为疯狂,根本没把军警放在眼里,大仙儿是制定行动方案的那个人吗?
纵横白山黑水间几十年的三仙殿,他的成员都是些什么人?无数个谜团笼罩着崔嵬,他嚯的站起身怒吼一声:“大仙儿!我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