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被毁的国宝,昭陵六骏(感谢黑神lh的万赏加更)
飒露紫是李世民东征洛阳王世充时的坐骑,为了探查对方实力,李世民率数十骑兵深入敌后偷袭,前后夹击中王世充jūn_duì 乱了军心,四散逃窜。
李世民当时年少气盛穷追猛打,飒露紫骠骑,甩了下了部队,身边只跟着大将军丘行恭,被王世充jūn_duì 包围,流箭射中了飒露紫胸口,丘行恭翻身下马对着敌军连射几箭,箭无虚发吓住了敌军。
随后丘行恭把自己的战马让给了李世民,拔掉飒露紫胸口的箭,带着飒露紫帮李世民杀出了重围,逃出生天,中箭的飒露紫一直坚持道李世民逃脱后才安然倒下。
为了纪念爱马和爱将舍身护主,李世民将飒露紫排在第一位。
“紫燕超跃,骨腾神骏,气詟三川,威凌八阵”。
飒露紫见证着少年李世民的勇武和莽撞,用自己的牺牲让李世民成长成一代帝王打下了基础,同时也见证着开唐的艰辛。
拳毛騧,是一匹鬓毛蜷曲的战马,李世民平定刘黑闼时所乘骑的战马,刘黑闼是瓦岗寨遗留,后来窦建德兵败,他勾结突厥,李世民率兵出征,这场战争惨烈至极。
拳毛騧身中九箭,战死阵前,李世民将它称为神马,这一战之后,唐朝正式统一四海,开唐之功。
“月精按辔,天驷横行。孤矢载戢,氛埃廓清”
而这两骏,此时却不在故土,远在他乡。
王耀看着剩下四副浮雕,暮气沉沉带着哀伤,似乎在怀念远在异乡的两位故友。
它们镇守昭陵,镇守华夏千年,此刻却天各一边,何其可悲。
白蹄乌,是一匹通体全黑,四蹄俱白的宝马。
建唐初期,薛举、薛仁杲父子在金城起兵十万,想要趁着李渊李世民根基不稳谋朝篡位,李世民再次出征,与薛军对峙两月,耗光了薛军粮草,又用引诱战术分散兵力,最后三面夹击,李世民自己率几十匹精骑再次绕后奇袭,薛军打败。
李世民骑着白蹄乌率2000骑兵,一昼夜追出两百余里彻底歼灭薛军,浅水塬大战奠定了唐王朝立足关陇的政治经济基础。
石刻上白蹄乌筋骨强健,四蹄腾空,鬃鬣迎风,呈疾速奔驰之状,足见它当年载着李世民在黄土高原上急驰,追击薛军的情景,白蹄乌身上没有箭伤,相传为长途疾驰,理解而死,象征大唐那些身先士卒的战士和功臣们的精神。
“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
但是此刻这座浮雕已经碎成六分,白蹄乌的后蹄都已经缺失了,让人神伤。
特勒骠是第四骑,黄马白喙微黑,毛色黄里透白,故称“骠“,“特勒“是突厥族的官职名称,是突厥族某特勒所赠。
武德三年李世民与宋金刚作战中的坐骑。在此战役中李世民一昼夜接战八十回合,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连打八次硬仗。
石刻“特勒骠”身上无箭伤,作阔步行走状,左侧两腿抬起,右侧两蹄着地,迈着对侧步。一侧的腿同起同落,是经过训练才会有的仪仗走法。
“应策腾空,承声半汉;天险摧敌,乘危济难。“
这副浮雕也碎成了四块,神俊的特勒骠一身铮铮铁骨没有在一夜奔劳中战死,却被后人用石锤砸碎。
第五骑青雉,一匹纯白五杂色俊美,李世民骑着它镇压了窦建德之乱。
石刻“青骓”作疾驰状,表现了冲锋陷阵的情景。马身中五箭,前一后四,均系在冲锋时被迎面射中的。虽是迎面射中,但多射在马身后部,足可说明骏马飞奔的速度。
“足轻电影,神发天机,策兹飞练,定我戎衣。”
前三句赞叹了青雉的神勇,最后一句说明了这一战的重要意义,青雉碎成两片,从中裂开。
最后一骑什伐赤,是一匹波斯马,毛色纯红,非常好看,是李世民在洛阳和虎牢关与王世充、窦建德作战时所骑的战马。
石刻什伐赤作飞奔状,身中五箭,都在臀部,其中一箭是从背后射来的,什伐赤作战时勇往直前,李世民就是骑着它生擒了强敌王世充。
“瀍涧未静,斧钺申威,朱汗骋足,青旌凯归”
这一战,李世民伤亡三匹战马,飒露紫,什伐赤,青雉,但是却为盛唐谋了一个太平年月。
这六匹马见证着开唐血月,还让人对李世民有一个新的印象,昭陵六骏表达了李世民除了为人皇时的杀伐果断之外,还有属于人性温情的一面,一生对陪伴自己征战四方的骏马念念不忘。
生同穴,死同巢。
它本身所固有的也不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史料价值和艺术价值,它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承继了一种磅礴大气,积极向上的民族发展精神,昭陵六骏也因此而成为中华民族追忆先祖伟业,凝聚民族向心力的国宝重器。
而且这六匹马多是以突厥,波斯等外族命名的,也见证着唐朝时对于外族的开怀态度,华夏大家庭也是从那时开始慢慢消除歧视,渐渐融合的,其意义可见一斑。
苏轼为昭陵六骏提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