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凉没敢放松警惕,急忙又捏指决制造更为强劲的结界,以防对方突然又冷不丁的冒出来给他背后突袭。
“是谁?出来!”稻凉环视一周,又大喊一声:“有本事就出来堂堂正正的比较一番,背后偷袭算什么本事!”
“簌簌簌~”
突然,山石附近的灌木丛发出响动,稻凉急忙闪过去,抽剑对着树从:“少装神弄鬼!在我说好话前赶紧出来!”
“……”
然而寂静无声,回答他的是加速的夜风。
“……”
稻凉很奇怪,刚才还令人压抑的灵压不见了,而剑指的树丛之中的确有什么东西在动。
等了一会儿,稻凉没了耐性,挥剑直接将灌木丛削掉了一块:“出来……”
这一剑下去,虽然没有用上多少灵力,但却像砍到了什么,坚硬无比。
“嘡啷~”
稻凉急忙收剑,而剑下之物突然闪烁白光,将周围映照如同骤然变成白昼一般,那物在稻凉不及反应下,‘嗖’的一下划破夜空,飞到了对面不远处的草丛之中。
稻凉微微一晃神,但很快又恢复冷静,执剑又往草丛走了过去,脚步声很轻微,可却能感觉到草丛中的不明之物浑身散发出警戒之气。
对方情绪起伏很大,因此灵压很不稳定……
稻凉屏住呼吸,已经许久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心脏都要从胸腔跳出来,慢慢拨开了草丛。
“嘶嘶--”
像是什么生物发出的声音,稻凉定睛一看,吓了一跳。
“这不是……蛇吗?”还是一条通体白色的白蛇,虽然是晚上,但那如白玉般的蛇身与绿草相衬,更显玉润。
白蛇也就半米长,在地上盘成圈,一双红色的眼睛正用警惕的眼神盯着稻凉看,不停吐着蛇信,发出‘嘶嘶’声。
稻凉依然可以感觉到那股极为不稳定的灵压,且就是从面前白蛇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免好奇:“虽然白蛇很少见,但这股灵压是怎么回事……”
嘟囔着,收起剑,并不想继续让白蛇害怕。
白蛇该是通灵性,见他收剑,身上包裹的灵压当即安稳了许多,一双红色的蛇眼像是审视一般在稻凉身上来回打量,蛇信不停的吞吐着,并未有逃跑的打算、
稻凉不免好奇了:“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见白蛇没有攻击性,他在手上捏了个结界就要伸手去抓白蛇,还没等手伸过去,却发现白蛇吐出的红色蛇信竟然分成三道叉,正是极少见的蛇仙!
稻凉心中一惊,神界已经从八荒消失,可这里怎么会有一条蛇仙?
“这怎么可能……”嘟囔着,这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仔细打量面前一丢丢大小的白蛇,满面的糊涂。
“若真是蛇仙,理应修为早就够幻化人形,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嘶嘶---!”
白蛇听到他说的话,发出类似于警告的声音。
稻凉赶紧后退一步:“别害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不会伤害你……!”
不等他说完,白蛇周身突然释放一圈白光,该是传送法阵一样的咒法,稻凉刚要拔剑斩断咒法,可还是晚了一步。
眼睁睁的看着白蛇消失在面前,拔出的剑只好收回剑鞘:“该死!”
白蛇一消失,稻凉才醒悟过来。
他所察觉到的白蛇身上的灵压,其实是刚才袭击他的人的不过是对方用来转移他注意力的幌子,现在,周围的灵压彻底消失了,而关于白蛇,稻凉更是一脸茫然。
谁知道他刚才看到的是幻觉还是什么呢?
“哈哈,玩的真好……”看着周围在他转移注意力的时候而被清空的雷脉,稻凉不免自嘲起来。
对方把雷石都弄走了,也就是说:“雷石里面果然吸收了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是什么?对方是谁?意欲何为?跟螣蛇有关系吗?”
一连串的问题,在稻凉脑海之中不断盘旋,最后,又看了看寂静的深林,着实想不明白,这才掉头离开。
他刚离开,几里地开外的小男孩,将手中的一团白光吸尽手掌之中,紧闭的双眼极力睁开,从眼睛里慢慢流出一行血泪,大口呼了口气:“差点坏了大事……”
而旁边躺着的鲤笙,随着小男孩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睛,
因为重生的关系,眼睛还未适应,看到的东西极为模糊,但纵然模糊,也不能遮掩她那越发明亮动人的眸彩,好像会吸人魂魄的黑珍珠,瑰丽无比。
一手拿着遮体的绿叶,一手撑起身体,使劲摇摇脑袋后,视线定格在了正对面的小男孩,眼神有些呆滞。
“你谁啊?”
不仅脑子很混沌,就连身体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浑身无力感充斥神经:“我这是在哪?我……”
“刺拉拉~~”
想要问些什么,但脑子里像有无数电流在流窜,疼的她当即蜷缩起身子,,咳嗽出来:“咳咳咳!”
小男孩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她一眼,看怪兽似的,把她上下打量了个遍,却没有说话的意思。
鲤笙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瞪眼看向那个木头一样的小男孩,怒道:“你哑巴啊!说话!”
“别人就不提了,我以为你至少会记得我,看来我想多了。”那小男孩一开口,声音稚嫩,但语气却是老练。
说着,人已经走到了鲤笙身边。
因为鲤笙此刻正趴坐在地上,小男孩站着呢个比她高出一个头左右,继续用审时度势的眼神盯着她,妥妥的让人不爽。
鲤笙手扶着身上仅存的绿叶子站了起来,可身体并未适应走动,刚要迈步出去,结果“咕咚”一跟头栽在了地上,险些走光。
小男孩明显露出笑容,一笑而露出的那颗小虎牙格外的可爱:“你现在是叫鲤笙是吧?现在你的身体不受控制,要个一时半会才能好,你就乖乖坐着别动,不然吃苦的是你自己……”
小男孩说的每一句话都让鲤笙目瞪口呆。
不过,她倒是很听话的没有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轻笑的看向对于她的酮体毫无反应的小男孩,“你搞清楚,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叫鲤笙,什么狗屁现在叫鲤笙啊?说的好像以前我不叫鲤笙似的……”
“……”
小男孩的沉默让人心里直打鼓。
鲤笙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赶紧转移话题:“话说你谁啊?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我的同伴呢?”
她模糊中记得发生过的事,但又记得不是很真切,从洛爵出现在宣武门的时候开始,便开始如梦如幻了……
“你又哑巴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