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爵也想知道原因,毕竟他来的时候双方就已经打起来了,这光拉架就拉到了鲤笙他们赶过来。
回头,问莫非辞:“还不说清楚?”
虽说这几年莫非辞挺尊重洛爵的,也因为洛爵没少在寻找离骚的事情上替他说情,因此还算感激。
只是今天,洛爵突然对着妖怪们巴巴的舔脸色,就有些受不住了。
冷哼一声,翻个白眼,抱着胳膊转过头去:“哼,谁要跟妖怪解释……”
“啪嗒!“
“啊?你干什么……”
司雪衣一看莫非辞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给他一巴掌后,急忙上前解释:“师叔,其实是一场误会。”
“才不是误会!你不是看到这里的妖云在作祟了么!”莫非辞还不死心的大喊。
司雪衣回头瞪了他一眼,“东方师弟,看好你家师兄。”
“是。”
东方令急忙上前,跟另外的弟子一起拉着莫非辞退到一边。
“洛爵,我说的可是真的!你要相信我!他们妖族绝对有阴谋……”
“师兄,你先别说话,听司师姐怎么说呀!”
东方令赶紧捂着他的嘴,小声的劝:“求你了,先冷静下,洛师叔会搞定的……”
“你们这些人……哼!”
莫非辞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不过照样无奈,明显洛爵跟司雪衣都打的暂时求和的心,所以才不打算说实话。
司雪衣面无表情的看着鲤笙,第一次见到鲤笙,跟很多人一样,一眼看过去,先是惊艳。
好生英气纤美的男人!
不过,同为女人,加上直觉比较准,司雪衣在看了鲤笙的第二眼,便隐约觉得眼前人过于美丽动人的气质,明显是个女人,不由得又为之动容。
在看鲤笙的第三眼后,在心中暗暗感叹。
她这辈子不论人与妖,见过的美女都够多了,但眼前的人,即使身着男子装扮,竟然如此明艳动人,魅力十足。
若是她以真面目示人,恐怕八荒第一美女南柯家族的南柯一梦的第一宝座就不保了。
当然,有关南柯一梦,司雪衣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未见过真人。
鲤笙见她在打量自己,那看似不经意却分外灼热的眼神令人浑身不舒服。
故作自然的看向她,有些刻意的压低嗓音:“你想说什么?”
司雪衣先礼貌的作揖,早已看出眼前人的地位极高,不能怠慢,“是这样的。这是个误会。”
“误会啊?”鲤笙冷笑,“我的人说是疏忽,怎么到你这就变成了误会?”
“……”
“来,说说看。我倒要听听是怎样的误会。”鲤笙一脸趣味,抱着胳膊,踱步到溪叠身侧。
这个人……
司雪衣并不是个话多之人,原本只想随便解释下,现在看来对方打算从她的话里找纰漏,目的并不单纯。
解释的过去还好,一旦……他们今日未必能全身而退。
深深吸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一只甚为奇怪的妖怪,因它行为怪异,使得我们误以为它跟之前古洞族之事有关,想要调查一番时,误打误撞的就动起了手……”
“什么妖怪?行为又是如何怪异?”鲤笙抓重点问,挑起眉眼,似是在笑。
司雪衣暗暗咬牙,继续说,“并没看清是什么妖怪,只是能不停变化模样,将我等样貌模仿了个遍后便鬼祟着来到此处。待我等追上后,突然就出手打伤了我门弟子……”
鲤笙眯着眼睛,回头环视身后众妖,伸手指了指他们,“来,你指出来,是哪一个人打伤了你们的人,让他出来对峙。”
“……”
司雪衣当然指认不出,微微颦眉,“对方有随意变化样子的能力……”
“意思就是认不出喽?”鲤笙好像很开心她说这种话。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
司雪衣沉默起来。
鲤笙不想再试探,直接说道,“好吧,认不出来也罢,反正你的意思就是你们动手了,赶过来的刁白玉跟着起哄,也包括你们自己人……”
看向洛爵,用询问的眼神等他点头。
洛爵只好点头。
鲤笙接着说,“这样的话的确可能是个误会,但谁能告诉我,既然认识到是误会为何没有闹大之前停手?哪怕你们其中有一人有心阻止,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吧?””
“……”
“刁白玉,你听到了?这位美女说的是误会,那你那疏忽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手下的人没看好?还是真的疏忽了?哪里疏忽了?嗯?”
连番问了几个问题,鲤笙的声调并不高,可听来不掺杂一丝人情味,颇有为王的气场。
刁白玉被问的愣了神,还以为鲤笙是个比较随和之人,看来是他失算了。
嘴角微微抽搐着,下意识的往妖群看了眼,皱起眉头。
“是……是……”
要怎么解释才能让鲤笙接受?
鲤笙又不是眼瞎,怎么能看不出刁白玉的为难,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继续追问。
叹口气,“这件事先这样吧!”看样子也不会问出什么来。
又看向洛爵:“我就先不追究了,带上你的人赶紧离开这里。别让我说第二遍,走!”
事已至此,鲤笙也不想再多费口舌,直接撵人。
这么直白。
溪叠看向鲤笙,那飒飒清爽的身姿在第一抹朝霞下变得无比的迷人,有些过于耀眼。
司雪衣退了下来,惊阙山的人齐齐看向洛爵。
洛爵深吸了口气,低着的头慢慢抬起,即使太阳升起那双金瞳也并未变换颜色,看着鲤笙的眼神满是漠然。
“……好,我们马上走。”
就好像有清凉的风从语言的缝隙中刮过,心田一阵冰冷。
鲤笙看着他,皱起眉头来:“……”
洛爵冲她笑了笑,苦涩的厉害:“……保重。”
保重?
怎么会冒出这句话?
众人一愣,尤其惊阙山的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