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千溪有种被当成猎物的感觉,往旁边挪了挪,想要说话却被薄凉的柔软物体封住了。
他的吻热烈而霸道,让苏千溪无可逃窜。
大掌滚烫且独霸。
温热的水温似乎被他的温度所点燃,让苏千溪有些招架不住。
颀长的身影覆上她的身体,交缠、似火。
水波粼粼、雾气袅袅……
当浴室的水温骤然变冷的时候,苏千溪被抱了出来,裹着厚厚的毛毯,包裹的似一只刚出生的小猫。
苏千溪猫一样趴在霍延西的怀里。
长臂将她放到床上,苏千溪阖着双眸,双手攀在他的脖颈。想要离开,却发现她勾着他的手臂用了几分力气。
她蝶翼般的睫毛不停的颤动。
装睡。
霍延西勾唇,眉宇间少有的温润安静,如果她可以一直这样乖巧、依赖他该多好。
霍延西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猫一样的表情,带了几分慵懒的沉淀。
许是因为感受到了霍延西的目光,苏千溪缓缓睁开眼,黑漆漆的猫眸里闪着光晕。
“不是睡了吗?”霍延西揶揄道。
“我睡着呢。”苏千溪回应道。
“睡了还睁眼。”灯光下棱角分明大脸上隐约多了几分温润,琥珀色的冰冷似乎在慢慢褪去。
苏千溪笑的纯净,“金鱼都能睁着眼睛睡,我怎么就不能。”
霍延西的嘴角微微上扬,心情愉悦,“那明天开始猫粮改成鱼食。”
在办公室里的焦躁,在见到她的那一刻似乎全部都烟消云散了。似是花朵般渗出的毒液,慢慢侵蚀他的骨髓。
那种花,开在初冬。花期很长,却没有人会记得,因为颜色太淡,淡的像是白纸。夕阳落下的时候它才肯开花,等到早上人们发觉的时候却只闻到一室花香,它有个并不怎么美的名字叫山茶花。
苏千溪便是这样的女人,看上纤纤细细的,却蕴藏了巨大的能量……
苏千溪气鼓鼓的瞪着霍延西,“你这是虐待!我要去动物委员会告你!”
霍延西俊眉微挑,姿态疏懒,眼底的笑意分外明显,“睡吧。”
苏千溪收起了戾气,很乖的趴在他的怀里,她今天真的很累了。上班最累的其实不是身体,而是心。
“公司的事情,如果处理不来可以找我和江左,他们都是老油条,不要逼自己。”沉默了一会儿,霍延西才低沉的开口。
女人,在最累的时候无非就是想听上这样一句话:别担心,有我在,或者不用怕,这里交给我。
即便身边的男人冰冷的让人想逃,可是他还是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猫,在外面肆意的闯祸。霍延西就是一个优雅且冰冷的主人,她玩累了,就跑回家,窝在他的脚边,听他薄凉却心疼的训斥。
这样的感觉其实并不坏。
反而,让她觉得很舒服。
除了妈妈、璇璇以外这些年似乎没有人再替她扛过什么。
她累了。
一个人生活的久了,往往把扛下来当作一种生活习惯。突然有一天,有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里,告诉你,不用怕,交给我的时候,你会不习惯。可是不习惯终究有一天会变成习惯的。
比如过去,比如现在。
苏千溪喜欢当一只猫,即便是野猫,她也愿意。
只要是在他身边,是猫还是鱼都好。
“谢谢。”苏千溪感激的将手臂紧了紧,反抱住他的身体。
“笨蛋。”霍延西将怀里的她抱的更紧了。
夏光疏疏而行,藤花漫漫而落。
霍式集团,门口。
苏千溪觉得今天早上大家的眼睛都在盯着她看,转身的时候,大家只是对她笑。
什么情况?
难道她又被推上八卦事件巅峰了?
人家都说人红是非多,可是她明明是一张白脸!
坐了电梯上了楼。
办公室里,似乎很热闹的样子,站在门口都可以闻到一股子熟悉的香水味。
大概是谁她已经猜到了。
女人,向来对情敌最为敏感。
推开预算部的门,苏千溪依旧保持着淡然的气质。
林若言穿了一身紫色的连衣裙,高挽着头发,看见苏千溪的时候,随意的挥了挥手,脸上一抹骄傲的笑意。
苏千溪心里有点忐忑,她是不是已经把她是霍家少夫人的事情说出来了?应该不会,林若言一直都想做霍式少夫人,所以这一点上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苏千溪的脸上挂着职业的笑意,走上前,“林小姐这么早来这里,应该不是会了公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