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个人的房间太空,她会胡思乱想。
很怕一个人待在房间,躺在一楼的客厅里,至少不会觉得全世界只有自己。
孤孤单单。
电视的声音开的很大,可是她并不知道他们在演些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看上去自己不会太孤单罢了。
到现在她都没有勇气问问江左,霍延西去了哪里。
手机里一条短信都没有,更不要奢望未接来电。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会莫名其妙的盯着电话,总是觉得他会打来。
时钟敲响十二点的时候,苏千溪已经睡的很沉了。
门外,走进来一个颀长的身影,刀刻般的棱角,琥珀色的冰眸。
一身黑色的西装,衬的他格外的肃冷。
江左看见霍延西走进来的时候,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霍延西丝毫不理会江左和叶凌寒的眼光,长臂将沙发上一团抱进怀里。
苏千溪的睡眠很浅,轻轻一碰,她就醒了。
睁开眼,是霍延西薄凉的眸光。
欣喜若狂,在眼底一闪而过。
瞬间,便恢复寡淡的猫眸,挣扎着想要离开霍延西的怀里。
霍延西冷寂的脸上不带任何的色彩,“如果你不想我追究你吃冰淇淋吃到病,你就老实的待着。”
这句话果然是奏效的,猫眸短暂的收缩,莞尔,淡凉的笑:“先生,我跟你不熟。”
琥珀色的眸子迸射出冷冽的光,“苏千溪,不要得寸进尺。”
猫眸的眼底悲伤聚集,水雾腾腾。“我得寸进尺!你个霍种豹!有女人送酒的人是你!带沈瑜出差的也是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被闪电吓的缩成一团的也是你!你还说我得寸进尺!”
越说越来气,苏千溪用力的挣扎着身体,却怎么也逃脱不了桎梏。张嘴,狠狠的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
“嘶。”霍延西吸了口凉气,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苏千溪也不肯松口,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
江左想要帮忙,却不知道怎么帮。
叶凌寒坐在沙发上,玩世不恭的笑,手里把玩着小刀,似乎眼前的事情跟他都没有关系一般。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随便都可以被勾搭的人吗?”薄凉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分贝。
“是你教会我的,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我看见的就是这样的!”苏千溪气鼓鼓的脸上尽是怒意。
周遭的空气逐渐变冷,可以感受到霍延西身上因为愤怒而散发出来的戾气。
将苏千溪放到了地上,转身上了楼。
他的背影决绝而冷冽。
苏千溪就站在原地,猫一样的骄傲。
她刚刚不该吵的,自己不是很希望看见他的吗?明明知道他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可是想到别的女人对她的男人有窥视之心,就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少夫人,昨晚其实霍少有回来,一直待到天亮才走的。”江左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小声的解释道。
苏千溪猛的回过头,看向江左的眼睛,他的眼神坚定,没有撒谎。
他……
“霍延西还真是可怜,陪在某只猫身边整整一个晚上没合眼,现在被说成是勾三搭四的无良男人,所以我说这年头就像我这样流连花丛,露不沾身最好不过了。”叶凌寒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淡淡幽幽的。
“滚……你敢把我男人带坏了!”
苏千溪脸上依旧平静,可是心里早已经风起云涌了,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告诉她,哪怕被误会。
现在怎么办?要上去道歉吗?可是刚刚她已经那样骂过他了。
要不装个病吧,这样他来看她的时候,便很容易的求得他的原谅。
“道歉最直接的方式就是直接吻上对方的唇,就算是再生气,男人面对女人如此热情也不会拒绝。”叶凌寒的声音飘到苏千溪的耳际。
苏千溪转头,看着叶凌寒,“你的话真多。”
可是他的方法也许真的可行。
转身,上了楼。
书房的灯亮着,他依旧在忙。
灰溜溜的站在门口,门并没有关。
霍延西一直埋头看着文件,丝毫没有叫她进去的意思。
苏千溪咬了咬牙,走了进去。
冰眸扫了她一眼,便继续手上的工作。
苏千溪倒了杯水放到霍延西的面前。
原本伏在桌子上看文件,此刻已经转身,背对着桌子了。
这个男人还真是小气!苏千溪皱眉,好脾气的绕到他的面前,“我帮你做点什么吧。”
霍延西面无表情的拒绝,“不用,你去玩吧。”
苏千溪笑嘻嘻的哄着他,“你这么忙我哪好意思自己一个人捣蛋。”
霍延西依旧看着手里的文件,好不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