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没二舅野心那么大,他本来盯上的是姥爷姥姥在石桥镇的那个院子。尤其是因为挨着石桥镇中学,拆迁就是眼巴前儿的事儿。
大舅想着自己的老大,父母的房子肯定是要留给自己的,将来一拆迁,自家能得一套楼房。反正现在爹妈也不在石桥镇住了,空着还不如给自己呢。
于是乎,在二端转学到京城念书的这半年,大舅和二舅变着法儿地在姥爷姥姥面前卖好儿,惦记的都是姥爷姥姥的房子。
姥爷和姥姥都不糊涂,两个儿子为啥突然献殷勤他们不是很清楚,但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懂是懂,但两位老人也不戳破,也不追问。他们喜欢献殷勤就献吧,看能装到几时。
不出所料,很快大舅和二舅就互看不顺眼了。
大舅想着,我老大,爹娘的财产都得给我,你一老二瞎惦记什么?
也不知道大舅是怎么看出来二舅的打算的,大舅原本志在石桥镇那个院子,现在也瞄上了山城市的院子,毕竟这个更肥。
大舅各种的理所应当,气得二舅饭都少吃一碗。本想着哄住爹娘,顺利把山城市的房子弄到手,谁成想大哥跑出来横插一脚!
大舅和二舅之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矛盾,进而私下里摩擦不断。
终于有一次在姥爷家大舅和二舅爆发了一次冲突,连两个舅妈也打了起来。两个老娘们儿打架真心丑啊,骂街,扯头发,挠脸。
身材娇小的二舅妈不是膀大腰圆的大舅妈的对手,大舅妈破马张飞,把二舅妈头发都薅掉好多,脸上也好几条血道道。
姥爷姥姥年岁大了,既骂不动,也拉不开,在一边干着急。
好在周景林和楚睿云回家早,两口子刚进巷子就听见吵吵把火的,带着司机和周景林的秘书就去拉架了。
周景林的司机和秘书都是有功夫的,这样的配置也是出于安全的考虑。所以拉架还是小菜一碟,等把打成一团的两对夫妻拉开,楚睿云的脸已经绷得死紧了。
大哥二哥有所图她是知道的,其实自家从来没扔下他们不管,都给寻了稳当的营生,一家子完全能过的很舒服。但是想着毕竟那是爹娘的亲儿子,前些年各过各的,爹妈嘴上不说,可心里怎么可能不惦记?
岁数大了的人,都希望儿女承欢膝下的。
出于这个原因,楚睿云和周景林并没有阻止大哥二哥两家亲近爹妈,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打起来。
周景林看老丈人气得直哆嗦,想起二端千叮咛万嘱咐过,说她姥爷不能生气,血压容易高什么的。赶紧给劝啊,又是倒水,又是顺气儿的,生怕把老岳父给气出病来。要知道他爹,二端的爷爷可不就是这么一急加一气就厥过去了么。
“你们两个不肖子啊,我和你妈还没死呢,你们就拥护房产打起来了!这是恨我们不早点死呗!”姥爷楚文治被女婿扶着坐在椅子上,恨声道。
想他楚文治一辈子教书育人,可偏偏没教好他自己的两个儿子!怎能不让他心寒,怎能不让他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