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身百战逞强梁,一败偏遭马上亡。
莫笑当年刘后主,兴衰得丧本无常。
特既败死,荡在德阳,闻报即还,欲知后来情形,待至下回再表。
长沙王,随冏起兵,未尝亲临一战,而因人成事,得复故封,此未始非一时之幸遇,为计,亦可以知足矣。乃与颖谒陵,即有乘间挑拨之言,小人得志,为鬼为蜮,诚哉其靡所底止也。李含之为颙设谋,比尤狡,欲借颖以除冏,含且借颙以除冏。假令当日者,冏果得并除,含计得逞,安知含之不再除颖颙也?然木必朽而后虫生,堤必裂而后蚁入,冏颖颙,能知同族之不宜相戕,推诚相与,虽有百含,何能为哉?彼李特兄弟与流民同入成都,得良吏以驾驭之,未始不可收为爪牙,乃前有赵廞,后有罗尚,贪欲无艺,反使李特等乘怨行私,挟众为乱,至特诛而乱似可止矣,然罗尚犹存,民怨未已,蜀岂能有宁日乎?此贪夫之所以终为国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