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木难为大厦支,枕戈泣血勉扶持。
臣躯未死心犹在,敢掬丹忱报主知。
欲知愍帝是否依议,且至下回再详。
王浚刘琨,俱为石勒所赚,堕入狡谋,但琨尚可原,而浚不可恕。琨之意在于讨汉,故闻石勒之请降,即以为强虏可平,喜出望外,智虽不足,忠实有余。所不能无讥者,坐视幽州之陷没,不能忘私耳。王浚身为晋臣,坐拥强兵,既不能宣劳王室,复不能堵御强胡,信贪夫,戮正士,种种罪恶,史不胜书,其为石勒所侮弄,非不幸也,宜也。见拘堂上,委命强胡,谩骂亦何补乎?赵染本为司马模僚属,乃背模降虏,反訑訑然以杀模为能,新丰之败,不听鲁徽,反杀鲁徽,凶横至此,宁能久存?此其所以终遭射死也。要之梦梦者天,昭昭者亦天。恶报昭彰,近则在身,远则在子孙,人亦何苦逆天行事,自贻伊戚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