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愿意等,事情不能等。”邱姑姑道:“不要惹是生非,让我知道了,头一个罚你们。”
二楼就安静下来,没有再说话。
“忙吧。”邱姑姑下楼来,窦娆随着,道:“姑姑慢走。”
邱姑姑嗯了一声,苏婉如也起了身,喊道:“姑姑!”邱姑姑快步过来,问道:“才回来的?表姐家没事了?”
“我也帮不上忙,就回来了。”苏婉如扶着邱姑姑,问道:“振英姐醒了吗。”
“没有。”邱姑姑叹了口气,“窦娆暂时代替她做绣长,往后你们好好相处。”
苏婉如抿唇,笑着点头,“知道了,好好相处。”
“不准惹事。”邱姑姑点了点他的头,含笑出了山水馆,苏婉如抬头看着楼上,就听到窦娆正在和周槐娟说话,“礼单是朱公公昨晚送来的,如今楼上楼下各人手里都有活,我们组里便分的多了些,让你绣这副插屏又不是我故意刁难,你倒是可以选择不绣,可若上头降责,也不是你我谁能担待的起!”
“会咬人的狗不叫。”周槐娟怒道:“你不要拿什么上头降罪来压我。你当你是阿瑾,她立了功保住了我们的命,你要有这个本事,你也做一桩出来,让我们心服口服。如今背后地捅刀子,我瞧着你就恶心!”
“周姐姐。”窦娆声音依旧温和,“我现在站在这里,是掌事和邱姑姑任命的,我也是无奈的,不过,我既硬着头皮接了这个烫手的山芋,就想好了接受你们的非议。为了掌事和姑姑,为了山水馆我不怕,这个苦我吞了。”
周槐娟噗嗤一声,笑着道:“真会说话,以往倒是没有看出来。”她说着,踹了脚凳,蹬蹬下楼走了。
“阿瑾。”周槐娟看到苏婉如,指着楼上道:“有人想要学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苏婉如抿唇笑笑,道:“你做什么去。”
“去净房!”周槐娟冷哼一声,道:“她当我发牢骚一走了之,好找机会收拾我,想的倒美!”说着,就走了。
苏婉如失笑,找了自己的位置,摆了绣架开始做事。
中午她去了焦振英的房里,刘三娘在这里做事,见她过来,问道:“知道窦娆做了二楼绣长了吧?”
“嗯。”苏婉如在床边坐下来,给焦振英捏着肩膀和手腿,她怕她长时间不动,肌肉会萎缩,“到底怎么回事,掌事为什么突然让她做绣长。”
刘三娘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又道:“你可查到什么。”
“还记得雀儿吗?我问过她了,她承认当时在我碗里下毒的事,是窦娆让她做的。”苏婉如道:“这件事到底如何还有待商榷,但是可以肯定是,她一早就萌生了妒意。”
“如果振英的事真的和她有关,”刘三娘眯了眯眼睛,眼底露出苏婉如不曾见过的狠意,“公平竞争也就罢了,在山水馆用这样的手段,我不会放过她的。”
“先别急。”苏婉如劝着道:“我们眼下主要先让振英姐姐醒来,别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嗯。”刘三娘颔首,看着焦振英,“你查到的事要不要和掌事还有姑姑说,把雀儿带来对峙。”
苏婉如摇了摇头,她回来的路上本来也是这样打算的,可刚才听刘三娘说了朱公公的事,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事情是朱公公提的,掌事和姑姑也没有办法。”
她们不能公然违逆朱公公。而且,雀儿的话是一面之词,并无证据,就连那两个江湖人也只是口头的话,窦娆没有留下任何有力的证据。
刘三娘没有说话,显然在想接下来该怎么做。
苏婉如逗留到下午上工前才回自己房里,换了衣裳,喊了随一进来,吩咐道:“你们两个随便谁去帮我盯着窦娆,不管她做什么,都一一来和我说。”
随一有些尴尬,点着头道:“是!”这里是绣坊,都是姑娘家,他们行事还真是不方便。
苏婉如出去,胡琼月推门进来,又反手关了门。
见到她苏婉如并不奇怪,反而发现她的忍耐力变的好了些,要不然她早就该来了。
“你哪里出来的表姐?”胡琼月问道:“此人是谁?”那天她得知苏婉如出事又被人救走,就急着出门去查探,很可惜,青柳来锦绣坊说的地址,她等了好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她断定,青柳报的地址是假的,苏婉如根本不在里面。
“认识了个朋友。”苏婉如道:“我倒是想问问你,窦娆的事你起先可有察觉?”
胡琼月白了她一眼,道:“也就你蠢,她那么明显的心思,也只有你看不出来。”
“还真是。”苏婉如心头叹气,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窦娆的心思她是半点没察觉,“这么说,你也知道窦娆和朱公公有来往?”
胡琼月冷笑一声,道:“这个本事她怕是没有。不过她背后是谁……”她扫了扫苏婉如,讥诮道:“你不是聪明机灵吗,自己去查啊,苏绣长。”
“好好说话啊。我没心思和你吵架。”苏婉如顿时没了兴趣,摆了摆手,“赶紧走,免得被人看见你和我有瓜葛。”
胡琼月拦着门,“你不告诉我,就不怕我就将你的事情说出去?”
“想说什么说什么,行了吧。”苏婉如不耐烦,“我的好表妹,咱们生不同时,死也能同穴,你娘还在等着你呢。”
胡琼月气的不行,“你就嘴硬吧。”
“走了,走了。”苏婉如推开她开门,胡琼月站在她身后,忽然问道:“你为什么没有怀疑我?”
苏婉如睨了她一眼,打量了一下,道:“你有这本事?”话落,扬长而去。
“贱人!”胡琼月气的不行,可又没办法,闹的没趣便悻悻然的回去了。
苏婉如去做事,二楼要比上午安静了很多,蔡萱抱着绣架下来做事,拉着苏婉如撒娇,“我想到一楼来,你和姑姑说一声行不行。”
“好。”苏婉如道:“我晚上就去和姑姑说,不过要是姑姑不同意,我就没办法了。”
蔡萱笑着点头,道:“姑姑一定会同意的。”
“姑姑会说没事找事。”苏婉如失笑,一回头看着窦娆正站在楼梯上看着她,她淡淡扫了一眼接着做事,窦娆却是走了过来看着蔡萱,道:“怎么下来了,我当你不舒服要去看你呢。”
“上面太闷了,我下来舒服点。”蔡萱嘟着嘴,“多谢窦绣长关心了。”
窦娆似笑非笑,点了点头,道:“你高兴就好了。”她说着递了个清单给苏婉如,“山水馆的清单,我裁了一些,这些是分你们的。”
“好。”苏婉如接过来,四样东西倒不多,她随手放在桌边,微微颔首,道:“我会看情形分派。”
窦娆颔首上了楼,忽然就听一蔡萱问苏婉如道:“焦绣长怎么样了,今天大夫来过了吗。”
“来过,说这两日就能醒。”苏婉如余光扫了一眼楼梯,就见窦娆的步子顿了顿。
蔡萱眼睛一亮,接了话到:“那她的手呢,什么时候能耐恢复。”
“应该很快,毕竟年轻身体好。”苏婉如笑着道:“再说,不能做绣活也无所谓,管事的能力还在便好。”
窦娆快速的上了楼。
苏婉如垂了眉眼慢腾腾的做事,蔡萱凑过来小声的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你猜!”苏婉如轻笑,蔡萱挤了挤眼睛,道:“我猜是故意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
周槐娟手里两件活,一个两尺高的插屏,一个挂在墙上的条屏,都不大,可画面要求很高,她手笨做事很慢,所以要三月交差,对于她来说很难。
她累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等到下工,气呼呼的去吃饭,又去看望了焦振英,才一个人踩着夜色往自己院子里去。
路过水井边,迎面就看到阮思颖匆匆走了过来,因为窦娆的关系,她连带阮思颖也不喜欢,就故意叉腰站在路中间,呵斥道:“没看见我在这里,让开!”
“周姐姐。”阮思颖垂着头,有些害怕的样子,“你这么晚了,才回来吗,吃饭了没有。”
她们之前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我吃不吃和你有关系吗。”周槐娟用胳膊肘怼了一下阮思颖,“让开点,好狗不挡道。”
阮思颖往后退了几步,低着头道:“周姐姐,你别生气,窦绣长她不是故意的。”
“谁是绣长,你的绣长躺床上还没醒呢。”周槐娟脾气躁,伸手就去推阮思颖,“你像条狗一样跟着他,你愿意做狗,我还不愿意呢。”
阮思颖吓的缩着脖子往后退,黑漆漆的,周槐娟其实也看不清。
“你别这样,窦绣长她……”阮思颖话没说完,周槐娟怒吼道:“闭嘴!”
阮思颖目光动了动,往后退了两步,一咬牙朝后一倒,噗通一声掉到水井里去了。
“救命!”闷闷的一声救命传来,周槐娟才恍然反应过来,吓的趴在井上喊道:“阮思颖,阮思颖。”
阮思颖扑腾着,“救命。”
“我……我救你。”周槐娟丢了水桶下去,害怕的不敢喊人过来,阮思颖抓到了水桶的绳子,虽没有再往下沉,可是想要将她拉上来也不容易。
“快喊人来,周姐姐,我好冷!”阮思颖打着哆嗦,“我快拉不住了。”
周槐娟彻底慌了神,朝四周喊着人,不一会儿跑了七八个人,一看这情形吓了一大跳,七手八脚的去拉绳子。
苏婉如提着灯笼过来,远远站在水井边看着,不一会儿窦娆过来,见阮思颖从井里露了个头,顿时扑了过来,抱着她,“思颖,你怎么样了,我拉你上来。”
阮思颖一抖,由窦娆拽着拉着上来。
“怎么回事。”邱姑姑闻声赶过来,阮思颖抖着,窦娆喊着人,“去拿床被子来。”
周槐娟束手上前,低声解释道:“姑姑……她……我……”
“说清楚。”邱姑姑怒道。
阮思颖咳嗽着,哽咽的道:“姑姑,不怪周姐姐,是我自己没有站稳掉井里去了。”
这话,说的很有技巧,既道清了事实表明了责任方,又体现了自己的无辜良善,苏婉如听着挑眉……阮思颖的脑子可想不出这么周全的话。
她看着窦娆,就见窦娆凝眉道:“先别说话了,快回去洗个热水澡,喝碗姜茶。”吩咐旁人扶阮思颖回去,她自己又过去和邱姑姑道:“姑姑没事,天黑路滑,有点意外是正常的。”说完还拉了拉周槐娟,示意她赶紧走。
“你就包庇吧。”邱姑姑看着窦娆,又盯着周槐娟,“你说,人是不是你推下去的。”
周槐娟人老实,只是脾气燥了点爱出头,她听着就要点头,窦娆却将她往身后护着,道:“姑姑,天黑了您回去歇着吧,这事就让我来处理行不行。”
邱姑姑看着窦娆的面色,就露出一丝满意来,知道护着自己的人,不算是个没良心的。
“你看着办吧。”邱姑姑拂袖而去。
大家围着看他们,窦娆低声和周槐娟道:“你去和阮思颖道歉去,我不管你们刚才是发生了什么事,她落井就是你的错。”
“不要你假好心。”周槐娟想解释的,可没有人看到,她觉得自己说不清楚。旁边就立刻有人指责周槐娟,“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你们绣长护着你逆了邱姑姑的意思,你还反过来指责她。难不成她护着你还护坏了。”
“是。槐娟,你这样太不讲道理了,绣长是为你好。”
周槐娟百口莫辩,只觉得今晚的事蹊跷,她脑袋里嗡嗡的响,怒道:“你们懂什么。”反身就跑……
窦娆垂眸眼底划过一丝笑意,。
“天黑路滑,你跑什么。”苏婉如一伸手,将周槐娟拉住,含笑道:“这是打算瘦身了,夜里活动活动?”
周槐娟正气的厉害,一看道苏婉如,就攥着她的手,“阿瑾,我……”她不知道从何说起,就感觉哪里怪怪,可阮思颖又确实是她推的。
“苏绣长。”四周的绣长纷纷和苏婉如打招呼,对于她,接触过的自然是知道,她其实是很好相处的,没接触过的,便只觉得这个人是既泼辣还聪明,不敢贸贸然接触。
“嗯。”苏婉如点了头,随手牵了周槐娟回来,看着窦娆,挑眉道:“窦绣长护着你呢,你还和她耍脾气,太伤她的心了。”
周槐娟还以为苏婉如给她说话呢,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道:“谁让她护着,我没有推她,我没有错。”说着,就不服气的等着窦娆。
她想做什么?窦娆看着苏婉如,面上温和的笑着,“没事,都是姐妹,她的脾气我也是知道的,素来是心善脾气躁,一时吵闹失手是常理。”
苏婉如拉着周槐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方才姑姑问你,你又没说清楚,你们绣长就让你去道歉,你又要跑走,我瞧了半截,也没明白前前后后的事。”
听着的人也是一愣,是啊,大家都看到阮思颖掉井里,周槐娟在拉,可到底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却没有人知道。
“我就和她争执了两句。”周槐娟这会儿才回过味儿来,“她自己退到井里去了,我……我根本没有推她。”
苏婉如点了点头,看向窦娆,道:“可见事情还真不能只看结果。要不,将阮思颖喊来问一问?”
她话落,大家都看向窦娆,虽没说话,可眼里都袒露着,窦娆这是在偏心。
什么都不知道,就断定了周槐娟推的人,还做好人护着周槐娟。
谁知道真护还是假护。
“这话说的。”窦娆轻笑,道:“你刚才怎么不和姑姑说清楚的,弄的我们都以为你认错了呢。”
周槐娟一点就着,喝道:“我说了我不要你假好心,事情若是我做的,我自然会认。不是我做的我凭什么去道歉。”
“你看你这脾气。”窦娆三两句就将周槐娟的思路带偏了,抓了主动权,“你错也好,对也罢我们还能真生你的气不成,好好说清楚,这事儿也就过去,思颖她又没事。”
“你!”周槐娟还要再说,苏婉如暗暗叹息,打断了她的话,道:“对错这事大家都不好判断,还是对峙一下吧。要不然窦绣长心疼思颖,就还一直以为是槐娟的错,这误会就大了。”
窦娆气的攥了拳头!苏瑾来,就是为了拆她的台。
“天太晚了,明儿再说吧,思颖又受了惊吓。”窦娆又看着周槐娟,“你也冷静冷静,免得去了又吵起来。”
周槐娟瞪着窦娆,苏婉如拍了拍她的手,和窦娆道:“那就听窦绣长的,这事儿她定然会查清楚,再来给大家一个交代。”
都不是傻子,三两句之后,这事到底是谁已经次要,当下窦娆偏袒的态度,就非常的明显。
都是她组里的人,这事儿做的也不光彩了。
“走了。”有人喊道:“找我们绣长打叶子牌去。”说着,就笑闹着走了,“还是我们锦绣馆好,我们青红姐姐好。”
人散了,窦娆站在原地,面上依旧含着笑,淡淡的让人看不真切。
“不要你假好心。”周槐娟哼了一声,拉着苏婉如,“阿瑾,我们走。”
苏婉如摇了摇头,道:“我要去看焦绣长,你先回去吧,事情明儿再说。”
“好。”周槐娟这才离开。
四下就没了人,窦娆笑盈盈的道:“今晚得亏你,不然我就要冤枉槐娟了。”
“不喊周姐姐了啊。”苏婉如一点都并不掩饰讥诮,摆着手道:“没事,你难免犯错,你错了我们不怪你,都是姐妹。”
窦娆抿唇,深吸了口气,颔首道:“我这人笨,往后还要多请你帮忙。”
“你怎么会笨。”苏婉如道:“笨的是阮思颖,她那才是真的笨。”
窦娆脸色变了变,随即道:“我们一起来锦绣坊的姐妹,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呢。”
“我只是说说她而已,又没害她。”苏婉如叹了口气,“往后她就知道,人嘴里说说不过是难听话,这难看的事才最要人命。”
窦娆脸色变了变,强撑着,似笑非笑道:“你话里有话?”
“没有。”苏婉如耸肩,无辜的样子,“是你想多了。”她说着,摆了摆手,道:“我还有去看焦绣长,她不好起来,二楼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儿。”
“苏瑾!”窦娆终于冷了脸,“你不要太得意了。”
苏婉如回头看她,一脸挑事的样子,“你怎么说话和雀儿一样,雀儿在时就这样说话的,又快又急叫人听不清。”
“你……什么意思。”窦娆走近了几步,四周没人,她冷着声道:“说清楚。”
苏婉如就抱臂看她,歪着头,“你想什么意思就什么意思。天再黑,也藏不住龌蹉的人。”
“苏瑾!”窦娆呵呵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嘴巴厉害。可我不想和你吵,你不用和我挑事,山高水长,我们交手的次数多着呢。”
苏婉如颔首,猝不及防的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又飞快的亮了手里的匕首,低声道:“先给你来个开胃菜,大菜慢慢来,别急。”
窦娆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就动手,顿时大怒想要还手,却又看见苏婉如手里的匕首,这才明白,对方是有备而来。
“你等着。”窦娆捂着脸,道:“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一巴掌,十倍百倍的奉还。”
苏婉如露出我就欺负你了,你怎么着的表情来,挑眉道:“那就各凭本事喽。”
窦娆捂着脸大步而去。
关了房门,阮思颖站在床边看着她,怯生生的道:“窦绣长……我……”
窦娆森凉的盯了一眼阮思颖,笑道:“没事,你好好歇着,今晚受惊了。”
阮思颖一抖,点了点头正要去躺着,窦娆又道:“思颖,这水凉了,你去提壶水回来吧。”
“是!”阮思颖应是,抓了件衣服披着,惨白着脸出去,深秋时节夜里冷,她刚才又受了寒,人就摇摇欲坠,开了门眼泪就落了下来。
窦娆用冷帕子覆脸,站在后窗看着外面,目光沉沉的。
苏瑾这么做,定然是想激怒她……她是想让她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好将她拉下绣长的位置。
她冷笑一声,嘴角冷冷的勾着。
那就看看,谁能笑道最后。
------题外话------
做书的团购,我感觉自己像买药做传销的,哈哈哈哈~声没吆喝出来自己先脸红了。近日有点忙,但断更什么的不是我的风格,有事会请假,少更会解释,么么哒大家!
出来混不容易,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