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萧惊讶的看向疯子,后者还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用力挣脱开阿虎和阿豹的牵制,上前一步站到了何萧的面前:“这是我的女人!我知道分寸,你要相信我!”
拍了拍疯子的肩膀,何萧自然是愿意相信他的,老实说疯子这个人本事不差,这么多的手下和产业都是他一直在打理,何萧基本上只是当甩手掌柜子。可就是一样,这家伙一旦遇到要紧的事情就是太冲动,就比如看到刘夏被吴泽的人抓走还有刚刚的表现,如果不是手下的人硬拦着,只怕不知道要吃多少的亏!
如今何萧见他终于恢复了理智,自然是高兴万分的,疯子终于能够学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了。
“这倒是新鲜!我一辈子没别的爱好,就是好赌,不过也就是因为这个赌字才毁了我北堂的根基!可恨我聪明一世居然被唐彪老儿暗算!”灯光下,金寒的脸已经扭曲的不成样子,看起来分外的吓人。
当初,唐彪也是用了看到了他好赌的一面,这才想尽办法骗他下注,可谁知那家伙居然在赌桌上使诈,就这样自己苦心经营的北堂被唐彪给收编了,自己成了傀儡堂主,事事都要受到唐彪的牵制,到后来他甚至为了绝了自己报仇的念头,居然派人把自己的眼睛给弄瞎!
唐彪死了之后,他好不容易才从北堂中逃了出来,想着自己之前跟吴泽的关系一直很亲密,想问他借些人手和钱财重振北堂,谁知道吴泽那个时候已经被身上的狂暴之气折磨的自顾不暇,哪里还顾得上昔日的情谊,尽管碍于面子对金寒是好吃好喝的伺候,但是却决口不提金寒的要求。
就这么着,金寒整整在北堂呆了一个月的时间却丝毫没有收获,到了后来吴泽甚至都要躲着他了,原本在何萧去东堂之前,金寒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见到吴泽,哪知道那时候吴泽正在发病的时候,狂暴之下对金寒更加没有什么好脸色了,甚至出言说要不是顾念着之前的情分,说不定早就把他这个不中用的瞎子给赶出去。
金寒哪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眼看着重振北堂是没什么希望了,干脆挣得鱼死网破,吴泽的病她大概也是知道一些的,原本想着趁他不注意干脆把那些女人都弄死,等到他发病的时候万一找不到女人发泄死了更好,可是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动手,疯子他们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了地下室。
接下来的一切就更加顺理成章了,在没有人认出自己身份的前提下,金寒浑水抚鱼地跟着他们到了大本营,他在混乱之中就已经知道刘夏和疯子的关系,这才趁着所有的人都不注意偷偷抚到刘夏的房间,为的就是拿她谈条件。重振北堂他是不希望了,四个堂口全都荡然无存,他一个瞎子哪里来的本事?干脆趁机捞上一笔,那以后自己的日子也不会那么难过!
只是没想到自己刚动手就被何萧察觉,索性自己的手中已经有了刘夏做人质,胆气也更加足了!
“怎么,你不敢?”疯子步步紧逼,为了刘夏,他必须要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让金寒上钩,不然的话,以金寒这狡猾的性格,只怕是就算自己满足了他的要求,他也不会把刘夏给放了!现在唯一的希望是尽可能的转移金寒的注意力,最好把时间给拖过去!疯子知道他好赌,所以干脆就投其所好!老实说,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底,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不敢?哈哈,这毫不夸张的说,这岭南市还没有谁比我更喜欢赌的,只是——唐彪那老家伙可以作弊,难保你们也会学着他的样子动手脚!”看起来唐彪和他的那场赌局对金寒的刺激很大,可就是不知道唐彪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哼,你自然把我的女人牵制在你的身边,就该知道她对我有多重要!我怎么敢耍花样?倒是金爷你的赌品不知道好不好!”眼见着刘夏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何萧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他还给刘夏一个放心的眼神,就算是拼尽全力,他也会让她安然无恙的!
“好小子,也算是性情中人,好!我就跟你赌,不过这赌什么可得按照我的规矩来!”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金寒又提出了一个十分苛刻的要求。
“就依你!”既然敢跟他赌,那么计较这些细枝末节根本就没有什么意义,更何况万一自己讨价还价激怒了他,只怕是刘夏也要跟着遭殃!再说,这可是自己的地盘,他就不相信金寒在众目睽睽之下还能耍什么花样!
暗暗地拍了拍疯子的肩膀,何萧不敢出声,他们离的如此之近,只怕根本逃不过金寒的耳朵,但——他相信凭着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不用说什么疯子也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