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华,你这是搞什么鬼?”说话的那个是许家豪,看得出来,他的脾气秉性也是直来直去的,声音更是如洪钟一般,他一开口倒是把周围一小圈儿人的视线全部都吸引过来了。
也不怪许家豪会吃惊,他们认识华诸葛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可是何曾见过他如此一本正经的时候?
“我准备让他代替我去上台演说!”华诸葛一脸笑意的看着何萧,这几个人可是在中医界有举足轻重地位的,何萧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认可,那就算是正事地有头有脸的出现在这个圈子里了。
“他是是新收的徒弟?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可是这么大的场合,就算是要历练自己的徒弟,也应该慢慢来!”许家豪的一双眼不住地在何萧的身上扫来扫去,估计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谁都知道华诸葛指点新手那是严苛异常,除了天赋不说,脾气秉性那更加是一一要考量过才算数。
而看他如今的这个架势,分明就是要把何萧当成接班人一般了,这让这些认识他许多年的人怎么能不奇怪。
“是啊,我看这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反正年轻人嘛,也不急在一时。”郑修心也跟着打了哈哈,华诸葛这一手实在是来的太突然了,他们还能够这么淡定已经是相当的不容易了。
“老郑、老许,实话跟你们说了吧,这小子可算不上是我的徒弟,他的一手针灸技艺只怕我们这些人谁都比不过,中医想要发展,靠我们几个老家伙显然是不成啦,如果再继续墨守成规,只怕等到我们这把老骨头都入了土,新的一拨也长不起来啊!”
华诸葛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他在中医这个行当做了几十年,什么样的年轻人没有见过?天资聪颖的更是不在少数,甚至有不少人都是慕名而来的,但是能得到他指点一二的却是少之又少,别人都只说他收徒弟严苛,但是却根本不明白他心里的那点打算,中医不比其它的,心思纯正往往比天赋更加重要,如果品行不好,那他情愿只字不提。
而现在的年轻人心思未免都太过于急躁了,满腔热血的时候是有的,一旦要是遇到瓶颈的时期,那股韧劲却是着实的让人担忧。华诸葛不是没有受过徒弟,可秉性好悟性高又愿意在中医上发展的着实是少之又少,如此几次三番下去,他倒是彻底的失望了,而这一切,直到遇到了何萧之后才总算是有了改观。
“你是说这小子?”郑修心大惊,他知道华诸葛根本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但是这话着实是太难消化了,眼前的这个小子,分明没有半点儿特别的样子,怎么就能让华诸葛如此大肆赞扬?
许家豪的反应更加热烈,索性一把扣住了何萧的右手腕,捏着他的右手仔细检查了一番,再抬起头的时候,眼睛里已经是满满的震惊了。
“小子,你师承何人?”中医一脉对于门派的界限尤为分明,许家豪自己在针灸方面颇有心得,更兼有“针王”的美称,一听华诸葛说何萧的医术有那么神奇,他本也是不信的,但是和郑修心一样,他也不认为华诸葛会说谎,惊疑未定之下干脆就抓起何萧的手检查。
学过中医的人都知道,针灸可以算的上是这门学科的精髓所在,想当然的,要求也更加的苛刻,先不说医者必须要熟知人体中的各个穴位,就连下针的力道、手法都要经过严格的训练,甚至常年累月的训练下来,食指和拇指上都会结满厚厚的老茧。
许家豪擅长针灸,自然知道每一个门派下针的手法都是有所不同的,茧子呈现在手指上的形态也就不一样,他原本就是想通过这个看看何萧修习的究竟是哪一派的医术,谁知道这一观察下来竟然是连他也看不懂了。
一般人下针,力道是灌输在手指中段,长年累月下去,那一块地方的指纹都会被磨得模糊不清,但是何萧所用的九阳针法多是以指尖暗暗的施加力道按压下去,茧子当然是出现在这一块区域。
而许家豪虽然看不穿何萧师承哪一卖,心里却是清楚的很,能够造成这么厚重的茧子,想必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于针灸之术肯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功才对,这么一想,他对何萧的态度也就变得和蔼了一些。
“我听我师傅谈起过您,他说过您的医术不错,但是下针的时候力道过于阴鹜霸道,如果是体力强壮的病人倒也没有什么,可是怕就怕身体孱弱的,恐怕受不了这么严重的刺激。”何萧口中的师傅,自然就是老头子了,之前跟着他的时候,也曾听到过他谈论了几次,心里多多少少是有些印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