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美眉说了一半的话卡在喉咙里，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有几个下班路过的其他部门的同事认出了这个男人，低声嘟囔着什么，都忍不住朝姜晟看了几眼。
呆在原地的于思妙突然觉得后背有一阵冷风，对着姜晟扯了扯嘴角，飞快地朝电梯口走去，姜晟优雅地收回手插进裤袋跟上。
电梯门合上，载着两人往楼下去，没有人敢同坐。
华夏的那块空间里，一下子炸开了，都对刚发生的这件小事议论纷纷。
皇朝的大门口，停着一辆银色的周年纪念版玛莎拉蒂，姜晟替女士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于思妙自动屏蔽，走到后座自己开门坐了进去。
姜晟毫不介意，微耸了耸肩关上车门，走到另一边上车，一路平稳地驶向圣彼得。
车开得并不快，车里米色的绒毯椅套散发着阵阵幽香，不知是什么绒，坐在上面并没有觉得热，反而觉得很软很舒服。
车子的座位很低，于思妙坐在里面吊着心，生怕弄坏了什么东西，她就算是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姜晟似乎并不急，按下了歌的开关，车里响起了悠扬的钢琴声。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只管自己开车，另一个在后面僵直着身体。
才开了二十几分钟，于思妙已经觉得如坐针毡，只得找点事情发散自己的注意力给苏喻发短信，她就问了苏喻一声“在哪”，结果苏喻一个电话直接拨过来，于思妙不敢耽搁马上点了接听，结果那边劈头就开骂。
“你们在哪儿了？知不知道我等了有多久啊！我已经在这里站了快半个小时了！”
“苏小喻消消气，我们马上就到。”
“还有多久？”
这个她也不知道，于思妙挠了挠头看向前面开车的人。
头顶的后视镜里那张小脸一脸的无措朝他这边看，姜晟勾了勾唇角看着前方低低说了一句“十分钟”。
“哦哦哦，苏小喻还有十分钟，你再多等一等啊……”
“好，给你们最后十分钟。”
“嗯。”
于思妙挂掉电话，抬起手抹了抹头上根本不存在的汗珠，前头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声音。
“她怎么说？”
“她说给我们最后十分钟。”
我们。
她第二次说到“我们”，不是她和他，而是他们。
姜晟低低一笑，打了半圈方向盘转到圣彼得在的那条街。
“不用理她。”
“我打不过她啊……”
“需要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怕被她收拾……”
“我可以收拾苏喻。”
“你敢收拾苏小喻，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