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着她的那具身体,滚烫、坚硬、紧绷,像是随时都会如同火山一般爆发。
简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无与伦比地确定,某人现在很想要,而且是不顾一切地想要。
玩火自焚,形容的就是此刻的简茶。
但,她半点也不怕自焚的。
因为,那个人是易如故啊!
一想到那是易如故,她就可以很勇敢很勇敢。
只要是他,不论怎样都可以,不论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她觉得她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个巨大的事实,所以,哪怕被人吻着小脸蛋,简茶也顾不上沉醉其间,而是有些歉疚地说:“我来了那个的,所以今天不行的。”
易如故当然知道她亲戚来了,这丫头这阵子天天都在哭可怜,就连大姨妈来了也是要装一把委屈的,什么疼得死去活来,什么疼得在床上打滚,什么疼得睡不着……
这丫头用的那些词,还真是让人心惊胆战的。
若不是知道这丫头不痛经,他真的会信了她。
可就算是不信的,收到那样的短信还是会……心惊肉跳。
明知道这是她的手段,他也会很担心很担心。
诶。
大抵……中了她的蛊。
然后,此生只能为她忧为她愁,为她算计为她谋划。
就连情绪,都不是自己的了,他是她的提线木偶,悲喜都由她操纵。
这会儿,被她撩得难受,自然是要欺负一二的,所以,明知道她亲戚来了,也抱着她啃了好一阵儿,直啃得她娇喘吁吁气喘连连,他才放过。
翻下身重新躺好。
他觉得自己有病。
啃两下根本解不了馋,反倒是馋得愈发难受。
好吧,饮鸩止渴罢了。
这种挫事,干多了,也就习惯了。
摸了摸简茶的头,叹息。
简茶被某人按在床上瞎啃了一通,正吭哧吭哧喘粗气呢,说实话,不是没感受到某人那攻击勃勃的架势,但感受更深沉的是某人的无奈和无语。
他就抓着她的脸和脖子亲了一遍,小狗似的涂得她满脸口水,再放肆的动作倒是没有了。
不是没那个胆,而是后果太严重了。
所以,也只是亲亲小脸纯洁地去睡觉了。
但简茶是个负责的女孩,自己点的火,跪着也要扑灭。
等喘匀了气,简茶便主动提供帮助:“我帮你用手吧!”
这话的杀伤力无异于一枚氢弹。
易如故只觉得自己快要炸裂开了,但是到底没那么禽兽,会在女友生病兼大姨妈的时候让人用手,于是只好一脸严肃地拒绝道:“睡觉!”
简茶幽幽地说:“你睡得着吗?”
易如故有点想抽她。
可简茶也知道某人不会做什么的。
易如故绝不是那种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就会滚床单的人,相反,他看上去温和好相处,其实骨子里的淡漠疏离。
对谁都好的另一个意思是,对谁都一般。
凭良心讲,易如故对她真的好得没话说的,如若她还是过去那般胖嘟嘟的简茶,他当然不会有任何芥蒂,想做就做呗,怕个啥,他已经认定了。
但是,简茶瘦了下来,在他心里面,她完全变了一个人,而他需要足够多的时间去接受。
其实,简茶也想过维持原貌的。
毋庸置疑,那样的她依然会得到他的同情和宠爱。
但简茶有简茶的骄傲,她要的不是他的同情和宠爱,她要的是他的心,那颗深埋在那漂亮外表下的真心。
是她在强求吗?
强求又怎样!
她这么年轻,虽然有些胖但皮肤白五官好瘦下来绝不会差,再加上化妆打扮以及一点点气质她绝不会丑。
她希望,以平等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就像是诗里写的那样——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我们共享雾霭流岚、霓虹。”
这,才是她简茶要的爱情。
“来,抱着我!”漆黑的夜里,简茶突然开口道。
正在竭力降火的某人懒得搭理她:“别闹。”
简茶冷哼一声:“你不抱着我睡,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闹。”
易如故不得不叹服了。
这小妖精,太磨人了一点。
可是,没办法,谁叫他喜欢。
于是,哪怕全身都处在火焰山里,易如故也只好探出手,把某人拥入怀。
简茶枕在他的胸膛上,靠在他的心口。
手,抚在他左胸上,感受着他年轻的强有力的心跳,然后控制不住地,在那颗心上亲了一口,说:“我没有变。”
易如故微愕。
简茶接着说:“我的国王,我对你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