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偷偷碰了苏云染一下,压低声音提醒道,“跪下!”
苏云染却忽然露出了无比讽刺的笑,“他要杀我,我还跪他?”
烈烈的夜风吹散着她的长发,衣袂翻飞,纵然一身手铐脚镣,她却更像是睥睨天下的女王,红尘万丈皆不入眼,只需那妖冶的红唇轻勾,傲然之姿,天下无双!
东辰耀轻笑出声,“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
“你带我来这里想说什么?”
空旷的大殿之中,除了摇曳的烛火,就只有苏云染和东辰耀两个人。
两人对面而立,东辰耀眼中探寻的意味甚浓。
“你真的是璃月国的细作?”
苏云染偏过头,用无所谓地口气说到,“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现在成了害死太子妃腹中孩子的凶手,难道你还会放过我吗?”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怎么做,不会这么做?”
“明人不做说暗话,开门见山吧。”
苏云染无意再同他纠缠下去,刚刚熬过了一阵的毒发,她现在才有力气站在这里和他说话,却不知道下一阵毒发是什么时候。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扛得住,不暴露!
刚刚这样想着,胸口突然一阵剧痛袭来。
苏云染下意识地想捂住痛处,东辰耀却不知何时欺了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拉一拽间,她已经被东辰耀死死地禁锢在他的胸膛和柱子之间。
“为什么你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么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容呢?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你紧张?”
东辰耀薄唇边挑起玩味的笑,和他一贯深沉谨慎的样子有很大的反差。
苏云染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装出毫不在意的微笑,“我又不是神,当然也会有紧张的时候。”
“比如呢?”
“比如现在。”苏云染毫不避讳地示意了一下两人之间暧昧的姿态。
东辰耀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极其愉悦,“你会进展是因为还对本殿下余情未了吗?”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苏云染毫不客气地指出,“太子殿下忘了,你刚才还问我是不是璃月国的细作,既然是细作,我就不是真正的苏云染,又何来余情?还未了?”
她好不容易说完这段话,差点因为剧痛突然紊乱了呼吸,立刻闭嘴,不再往下说。
东辰耀倏地眯起了眼睛,“这么说你真的是璃月国的细作!”
“就当我是吧。”
细作总比暗幽谷的杀手要好,起码他们顾忌到璃月国,或许可能不会这么快就杀了她。
“怎样都好,不管你是谁,本殿下只要你现在做我的人!”东辰耀欺身过来,黑眸泛着灼灼的光,肯定而笃定地说到。
苏云染即使痛到想杀人也忍不住想笑了,“做你的人?”
“做我的女人!”
苏云染简直想仰天大笑了,她不得不提醒他,“我现在是宣王妃,是你弟弟的妻子。”
东辰耀笑得邪魅,“很快就不是了。”
苏云染心头一凉,“你想做什么?”
东辰耀好整以暇地睨着她,“你自己也说了,你现在是害死太子妃肚子里孩子的凶手,就算我想放过你,你觉得你嫡姐会放过你吗?我母后会放过你吗?再想想你现在细作的身份,哪里都不是你的去处,所以你的归宿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