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舒默吃饱喝足后,舞惜又命人备了水,亲自伺候舒默沐浴。舒默靠在木桶里,舒服地闭上双眼,任由舞惜为自己忙前忙后。他享受这样的过程,鼻尖萦绕的是舞惜身上独特的幽香。说起来舞惜爱美,也懂享受,却从不用熏香和香料,再名贵的也不见她用,而身上却独有一种花香,好闻得紧!
出征在外几个月,都没能这么惬意地泡过澡,原来自己也不讲究的。没想到和舞惜朝夕几个月下来,倒把自己的习惯养出来了。舞惜爱干净,不论冬夏,不洗澡是绝不让上床的!
犹记得刚听她这么说时,他的反应极大,从没听说过哪家的女人敢这样对男人说话!可是当他气急的时候,却看着她悠闲地坐在那,全然不理会他的怒气,这让他想发火都发不出来,就好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之后更是许诺会亲自伺候他,他立刻妥协,答应她保证天天洗澡。
舞惜倔强起来,每每都气得他牙痒痒,然而,体贴起来,又温柔似水。都说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这话在他们身上还真是准确呢!
见他一直闭着眼,舞惜只当他是累极了,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舒默倏地睁开眼睛,舞惜那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洗过来擦过去的,着实在挑战他的极限!舒默只觉得浑身上下的热都向下集中,低吼一声,猛地站起身将舞惜一把抱进木桶里。
只听得舞惜惊呼,出于本能地搂紧舒默的脖子,衣衫湿尽,那柔美的身段凸显。
“舒默,你疯了!”娇嗔一句,舞惜狠狠地剜一眼舒默。
舒默大笑:“是,我疯了!舞惜,四个月了!我想要你想得要疯了!”
舞惜眼神中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舒默对她的迷恋还停留在容貌身段上。然而,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
此时的舒默根本没有注意到舞惜心思的变化,他凝视着她,她那婀娜的身姿,魅惑般的娇嗔,身上隐隐的香味,彻底激发他压抑已久的**。大手抚上她的肩膀,粗暴地将她衣衫褪尽,下颌微靠在她的发顶,轻嗅着她发丝中的清香,沙哑地低咛:“舞惜,陪我沐浴!父汗给了我两日的休整时间,我要补上这四个月的分离!”
舒默如此直白的话语令舞惜的面颊瞬间升起红晕,手在他腰间使劲一拧,只听他闷哼一声,更加紧的将她搂入怀中,直欲将她揉进他的身体似的。
想要出口的话被舞惜咽回去,此情此景也不适合说那些。算了,在谈话之前,就陪他再疯狂一次吧!
这样想着,舞惜将发钗扯掉,任青丝散落腰间,愈发衬得她肌肤如雪。舒默的眼神更暗上几分,呼吸间有了几分急促。
舞惜的脸上绽放出妩媚的笑,偏偏灿若星辰的眸中又透出一抹不谙世事的纯真,这样的她更加激发了舒默的欲望……
一晌贪欢后,舞惜在舒默怀中沉沉睡去。她的长发散在舒默的肩膀、胸膛,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抚她的发丝,微风吹进帘幔,青丝随风摩挲着他的胸口,痒痒的,痒进他的心底……
自打舒默拉着舞惜离开,众人都被晾在那。茹茹和乌洛兰似乎是习惯了,神色自如地相携离去。杜筱月走到蓝纳雪面前,略带嘲讽地开口:“你看有夫人在,公子的眼里哪里还有旁的人?我们打扮得再娇艳又如何?罢了,云楼还在等我,我先走一步。”
蓝纳雪的脸色惨白,眼底有着不可置信的悲戚,子衿见她摇摇欲坠,连忙上前,扶住她:“雪夫人,奴婢扶您回去吧!您脸色不好,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
“脸色不好?”蓝纳雪的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好与不好的,公子何曾在乎呢?”
自从知道公子要回府了,她就日也盼夜也盼,昨夜更是一夜无眠,选衣裳、选首饰,想着要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公子面前。待她梳妆好后,看着铜镜里的娇颜,她自己都有刹那的惊艳。她承认舞惜极美,然而自己并不比她差多少啊,为何在公子那,却是天壤之别的待遇呢?
回到凝翠阁,蓝纳雪伤心地坐在妆台前,任由子衿、子佩为她拆去珠翠,梳理长发。
而漱玉轩中,舞惜则一夜无梦。直到清晨,舞惜总感觉有东西在舔自己,一掌挥过去,耳边有舒默闷哼的声音。
睡眼惺忪间,听见舒默在耳边咬牙切齿道:“臭丫头,打人打上瘾了是不是?”舞惜回过神来,在心底窃笑,想着:谁让你总喜欢趁人之危的?然而面对一个欲求不满的男人,舞惜聪明地选择装睡。揉揉眼睛,故作惊讶地问:“舒默,你脸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