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激起千层浪!拓跋严宇一句话,令众人哗然……
拓跋乞颜挑眉,这什么情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大兄第一次在朝堂之上为舒默说话呢!“哦?那依仁诚汗看,此事该如何处理?”拓跋乞颜饶有兴致地问。
桑拉一急,想要再度开口,拓跋乞颜看他一眼,不悦道:“桑拉,本汗昔日所说,你全当耳边风是吗?尊长说话时,轮得到你一小辈插嘴吗?”
“是!父汗,儿臣知错!”桑拉无奈,只得安分地站在原地。
拓跋严宇目不斜视地说道:“启禀大汗,关于大将军拓跋舒默擅离职守一事,臣以为若强扣上临阵脱逃的罪责,按军法处置,是有失公允的!拓跋舒默任大将军一职带兵出征数次,可以说是战无不胜,且拓跋舒默严于律己,体恤将士,众人无不拜服。此次提前返京也是在打了胜仗之后发生的。虽然作为主帅他这样做是错误的,但是,法理不外人情。”
一时间整个大殿上只有拓跋严宇掷地有声的话语,就连舒默也十分诧异地看着他。对于舒默而言,其实当他决定提前返京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受罚的准备。有些事,如他所言,就是明知不可为而必须为!所以,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早在意料之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唯一因素就是大伯父拓跋严宇的反应!
拓跋严宇不喜欢他,甚至多少有些瞧不上他,这些他都知道。站在拓跋严宇的角度上,似乎这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所以他从不恨他,至多只是不亲近他。在他看来,拓跋严宇身为仁诚汗,是相当成功且称职的!
“臣已派人查过,拓跋舒默此次返京是因为其夫人早产兼难产,长子云楼也受伤,所以臣以为拓跋舒默返京乃是人之常情。他首先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其次才是大将军!若是他对至亲之人都不闻不问,那么试问,他对手下将士又能如何?加之其夫人在其身患时疫时,千里侍疾,两人也算是患难见真情。所以,臣以为拓跋舒默此举恰好证明了他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拓跋严宇一板一眼地说着。
拓跋乞颜听了不住地点头:“仁诚汗言之有理!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那依仁诚汗所言,是不是以后诸人皆可以此为由在处理政事时擅离职守呢?”悉罗站出来反问道。
众人听此言开始小声议论:这悉罗不是二公子家侧夫人的阿爸吗?这于情于理都应该替二公子说话,不是吗?怎么今日全然站在二公子的对立面呢?这平城一直在传二夫人和小公子之所以早产、受伤,全是拜悉罗的女儿所赐,所以二公子严惩了他女儿!看来真是这样!否则以悉罗的性子断不会公然同二公子作对!
悉罗听见周围人的议论,有些不爽,但是仍然挺直背脊,一副“公事公办、他最公平”的架势!
拓跋严宇听了这话,眉毛都不动一下,淡淡扫一眼众人,开口问悉罗:“你这话是说本王偏袒了二公子?”
此言一出,悉罗原本的气势弱了一些,放眼整个乌桓,谁不知道仁诚汗做事向来公允,从不偏私!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仁诚汗向来是不喜欢二公子的。
“臣不敢。只是觉得仁诚汗在为二公子开脱!”悉罗低声说道。
拓跋严宇嗤之以鼻,质问着:“不是本王为拓跋舒默开脱,而是你心中有鬼!众人皆知,此次拓跋舒默之所以会提前返京,归根结底是因为府中侧室下毒所致。而据本王的消息,那侧室叫蓝纳雪,是你的**!你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地针对拓跋舒默,无非就是因为他责罚了蓝纳雪!所到底,你这是徇私枉法!”本来他并不想这样咄咄逼人,这要是在年轻时,如悉罗这样的人,他必定不饶。如今上了年纪,整个人都不没有那么尖锐了,也愿意同他讲下道理。
拓跋严宇这话说得犀利,悉罗面上冒着冷汗,众人皆对他指指点点,拓跋乞颜也不悦地看着他。他连忙跪地道:“大汗,臣绝非徇私枉法,请大汗明察!”
拓跋乞颜没有理会悉罗,而是看着拓跋严宇说:“本汗以为仁诚汗所言极有道理!仁诚汗素来是绝不徇私之人,本汗倒想听听你的意见。”
拓跋严宇拱手,说道:“谢大汗夸赞!臣的意思是虽说法理不外人情,但是拓跋舒默确有做事不妥之处。因此惩戒是不能少的!臣建议,不如功过相抵吧!”
“舒默,你自己觉得呢?”拓跋乞颜问。
“仁诚汗所言合乎情理,儿臣甘愿受罚!请父汗降罪!”舒默恭敬说道。虽说有些诧异大伯父的动机,但是依大伯父所言,他还算占了便宜,没有理由再矫情。
拓跋乞颜颔首:“好!此事就依仁诚汗的说法办吧!众爱卿可还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