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严宇的话音未落,便已引得群臣瞠目结舌。大家开始热烈讨论起来,桑拉听见后,喝道:“拓跋严宇,你分明是在妖言惑众!你得了舒默什么好处,竟然偏帮着他来逼宫谋反?本汗原本还顾虑着你是父汗的大兄,想要既往不咎,如此看来,大可不必了!来人啊,将拓跋严宇抓起来。”
“桑拉,你认为现在这里还有你能调得动的人?”拓跋严宇轻蔑地看着他。
桑拉闻言,四下张望,果不其然,身边除了车邗和库狄外,再无旁人。他看着面前的将士们,大声地说:“拓跋营的将士们,你们皆是我乌桓的好男儿!本汗知道你们只是听命于人,然而,再怎么说你们也该有自己的判断!拓跋严宇不过是个仁诚汗,他并没有指挥调动你们的资格!而舒默,更是被父汗厌弃之人!你们身为父汗的侍卫,怎可辜负他的遗愿?”
拓跋安面无表情地接话:“大公子所言不假。属下们的确是只听命于大汗,然而,你这大汗之位是自封的!并非是先汗的遗愿!属下们如今要做的事就是迎回真正的乌桓大汗!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拓跋严宇,你这是要联合舒默来反本汗?”桑拉指着拓跋严宇的鼻子,道。
拓跋严宇看着不死心的桑拉,从怀中取出玉玺来,高举过头顶,大声说:“这个东西想必众位臣子都是不陌生的!桑拉,你应该也认得这东西吧?”
“玉玺!”群臣中有人惊呼道。
桑拉惊愕万分地看着玉玺,这东西他一直没有找到,原来竟是在拓跋严宇这里!然而,并不应该啊,若真是在他那,他早早就该站出来了,怎会到这时候才拿出来?莫非……
这玉玺是假的?
“这是假的!”桑拉大声道,“父汗驾崩前并没有召见仁诚汗,因此父汗的玉玺不可能在仁诚汗手中!这枚玉玺必定是假的!”
“是真是假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你说的不错,玉玺的确不是先汗交给本王的。这玉玺是二公子托承昭给本王的!见玉玺如见大汗,拓跋营也因此才被调动!”拓跋严宇道出玉玺的由来。
桑拉大笑:“众所周知,父汗驾崩前几个月舒默便已然带兵离开,玉玺又怎么可能在他手上?”
拓跋严宇叹口气,说:“桑拉,本王原本想着你好歹是先汗的长子,想着要给你留一分脸面!如今看来,是你自己不要脸面的!”他顿一顿,看向一直低声议论的群臣,“之前想必大家都知道平城内关于桑拉弑父弑君的传言。其实,那并不是传言!”
一语惊起千层浪!所有人都哗然地看着桑拉。
“桑拉,你说的不错,这玉玺一直是在先汗手上。然而,先汗察觉到你的篡位谋反之心,于是便提前将玉玺交与心腹之人,转交到二公子手上!先汗的目的不言而喻,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如今我手上的这枚玉玺,可是货真价实的!”拓跋严宇不再顾忌桑拉说道。
“果真如此,那么大公子便是谋逆之人!这样的人岂能位主乌桓?”有老臣愤怒地讨伐着桑拉。
桑拉看着群臣激愤的目光,破釜沉舟道:“这枚玉玺并不能说明父汗的心意,极有可能是舒默早有谋反篡位之心,便秘密派遣人在父汗身边,然后偷窃了玉玺!除非,舒默能拿出父汗的遗诏,否则如何让天下之人臣服!”
“桑拉,你到此时还执迷不悟吗?先汗乃是暴毙,如何有时间立遗诏?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拓跋严宇满脸的失望。
桑拉心中得意,真正的遗诏早就被他烧了!他倒要看看,舒默如何拿出父汗的遗诏来!否则,就凭借他手中的人必定也要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直站在桑拉身后默默不语的库狄站出来,看着众人,说道:“先汗的确立下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