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熙帝见舞惜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微微蹙眉:“怎么?舞惜,嫌父皇给你准备的东西不合心意吗?”
舞惜连连摇头,哪里还会不合心意,这么多呢!只是想着自己来时无意间帮大秦讨要的那数百匹良驹,舞惜深深觉得应该为乌桓问父皇要些更有价值的回礼!
雍熙帝见舞惜笑眯眯地转动着眼睛,便知道她必是替舒默惦记上旁的东西了!长长地叹一口气,他说道:“唉,都说这儿大不由娘,朕看这话不假啊!说吧,看上什么了?”
舞惜摇摇头,神秘兮兮地说:“父皇,女儿看上的不是东西,而是人!”
“人?”雍熙帝诧异地看着舞惜。
舞惜凑上前去,悄声在雍熙帝耳边一阵嘀嘀咕咕。雍熙帝面露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儿,继而大笑道:“哈哈,看来朕是给舒默送了一个好大妃去啊!”
“父皇……”舞惜像儿时一般撒着娇,“父皇莫要笑话女儿!您只说允不允吧?”
雍熙帝享受着这样温馨的fù_nǚ 时光,哪里还有不允的?何况他心中清楚,若不是有舞惜在,舒默怎么送上如此厚礼!
舞惜见雍熙帝欣然应允,忙不迭谢恩:“女儿谢父皇恩典!”
傍晚,子瑾携慕萱以及彦祯最先到了绛紫阁。彦祯已经九岁,慕萱却再无所出,舞惜看得出慕萱眉目间隐隐的伤感。父皇和云妃都没有到,舞惜将慕萱拉进屋,并“勒令”任何人不得打扰!
子瑾对于这个妹妹向来是宠爱有加的,无奈同儿子在院中各执一子,开始对弈。
屋内,舞惜悄声问:“嫂嫂,你和瑾哥哥这些年可还好?我瞧着彦祯都这么大了,你们怎么也不再要孩子?”她本想问得再直接一些,毕竟时间有限。可是这么久没见,她怕问得太突兀,会让慕萱不好回答。
慕萱明白舞惜话中所指,思量再三,还是觉得据实相告:“舞惜,你不是外人,我们姐妹又向来投缘,这些话憋在我心底好久了,今日便向你倾述吧。”
舞惜一惊,以为他们之间出了什么大问题。但是转念一想,夜宴之上还有方才,似乎瑾哥哥对慕萱很是不错啊。她将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回,静静地倾听。
慕萱说:“不知是不是生产彦祯时身子出了问题,自那以后我便再没有过身孕。子瑾和我父亲都找了许多名医为我把脉诊治,名医们也都纷纷表示无能为力。然而,你知道,子瑾身为皇子,若是膝下只有一子,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父皇和母妃都很着急子瑾的子嗣。母亲便劝我,主动为子瑾纳几房妾室……”
听到纳妾二字,舞惜心底便有一股无名火。她实在不喜欢这个年代的人,似乎女子的作用就是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若不然,这女子便半分价值也没有。
慕萱纳妾这个问题上显然是没有舞惜这样敏感与厌恶的。她继续说:“子瑾其实待我不错,起初他并不同意。但是后来我一直没有身孕,他的压力也大。最后,府内还是多了两房妾室。”
“什么?”舞惜不敢置信地看着慕萱。她一直觉得瑾哥哥是专一钟情之人,不想也这样。
慕萱点头继续道:“其实我也不该有什么意见的,毕竟如子瑾的身份,府内只有一妻两妾已经是很少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心里啊,就是难受。尤其每当子瑾去她们房间歇息,我就整晚整晚地失眠。”
舞惜心疼地看着她,说:“这是自然,每一个女子莫不希望夫君心中自己是唯一的。那这些话,你有告诉瑾哥哥吗?”
慕萱摇头:“说了也改变不了。何况抛开她们俩,子瑾同我着实也是不错的。”
“那……她们可有所出?”舞惜问。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