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沉默了十来秒,慧根儿忽然抬起头,拿着传真指着那张纸对我说:“哥,额师父额师父的”
接着,他就说不下去了,我点点头,有些无力的对慧根儿笑了一下,我其实想宽慰一下这小子,却发现自己不仅说不出什么话,连笑都很勉强。
多少年,以为已经可以平静,再一次看见的时候,才知道思念这种东西原来是可以爆炸的!
也就这时,江一的电话打来了,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接起电话,对他说到:“我要知道怎么回事儿?我问题太多,可是你一定知道我想问什么,告诉我怎么回事儿?”
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因为激动而导致面容有些扭曲,但我自己都听见我几乎是在房间中咆哮,而那边江一仿佛感觉不到我的情绪似的,他依旧是那么沉稳平静的说到:“我可以大概告诉,这是我们掌握到的你师父最后的行踪!昆仑,国家也是很重视的,我们这边拼凑起来的线索更多,所以”
说到这里,江一停了下来。
而我此刻也稍许平静一些了,只是他说是我师父最后的始终,让我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可是我是觉得刚才太失态了,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也只能冷静,我说到:“所以,这一次我师父始终的背后也有部门在支持的原因吗?或者你说是一次行动?莫非我师父去找昆仑,也是一次部门的行动?”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是我师父最后一次的行踪?可我忍着没问。
那边的江一沉默了,过了好半天,我才听见他的语气稍微带了一些情绪,仿佛是落寞的情绪,他对我说到:“陈承一,你觉得人的恐惧是什么?除了生死以外?”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忽然问我这个,我一下子有些愣神,慧根儿听我讲电话,也知道了,这个电话是关系到他看见的那个传真,所以见我忽然沉默了,也还是很乖的在房间里沉默不语,看着传真默默掉眼泪。
我有些感慨,也不知道慧大爷如果能看见这一幕,会不会难过?
收回心思,我在思考,自从人类有了历史以来,最恐惧的事情一直是死亡,为了逃避这个固定的结局,人类想了很多麻烦来麻痹自己,如灯红酒绿的堕落,如吃喝玩乐的享受那如果抛开生死之后,还有什么是人类最恐惧的事情?
如果说有,那就只有一样吧,我对着电话说到:“对未知的东西会感觉到恐惧吧。”
“是的,你说的很对!昆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去昆仑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那都是我的未知,所以我赌不起,选择的是循规蹈矩我很遗憾,我没能同你师父一起行动,而我也并不是自由的,且不说我的意志,上面还有上面的意思,所以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师父的行动其实华夏并没有任何部门参与,唯一敢赌博的只是诸如你师父之类有几乎不可摧毁的执念之人。他的行动,我私人为他提供了一些帮助,但是”江一似乎是喝了一口茶,说着就停顿了一下。
而我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问到:“但是什么?”
“但是我也有要求,如果说有人把线索或构想变成实在的行动,我在给你师父提供帮助的同时,我是希望你师父让我们可以更接近一些,就是得到更多的实质性的东西。”江一如是对我说到。
“理想是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又是什么?”我问到。
“昆仑你难道以为不是每一个人的理由吗?每一个人也就构成了大家,构成了社会,构成了我们的国家!这是更高的不可触及的理想,昆仑的背后那个意义是仙境!是道家的根至于实质性的东西,那就是可行性。所以,你师父的每一步行动,我都希望有所记录,这是我对你师父提出的要求。”江一缓缓的说到。
记录?我的心在这一刻跳得分外的快,师父,是留下了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