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声音在闭塞的仓库回荡,是那么的刺耳,我们几人就像是被吓到炸毛的猫一般,几乎是同时转头,齐齐的大吼了一声:“是谁?”
是谁,谁这样的声音回荡在仓库,独独却没有回应的声音,让人惊疑不定。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到:“我建议我们从现在开始不要分开行动,一个都不能落单,我的感觉很危险。怕是不小心,今天晚上我们这个仓库都出不去。”
众人默然,一直蹲在地上探查着那个僵尸的赵洪站了起来,脸色难看的对我说到:“承一,你说这是僵尸,我不认同,我”
“怎么回事儿?”原本准备继续去探查仓库,却不想赵洪这个时候忽然插话进来,说的竟然是这个,让我眉头微微一皱,不是僵尸,又能是什么?
“承一,按照你们的说法,僵尸应该是结合一定的条件,尸体所变的!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面前这个家伙,他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刚才!”赵洪的脸色愈发的难看。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张大了眼睛,显然我难以相信这个事实,什么叫死亡时间就是刚才?那意思是我们刚才才杀死了它?
“不,不可能,赵洪,你说它哪里像人?在你的概念中,人有中了子弹不受伤的情况吗?”这一次反驳赵洪的不是我,反而是老回,他同样也不接受这结果。
“我不知道你们对死亡的定义是什么?我学过法医,可以初步判定一个人的死亡时间,如果不信我,我们可以更精细的解剖来证明!我,我不知道它到底发生了什么异变,它的肌肉组织可能已经僵尸化,可是它的一些内脏”说话间,赵洪指着这具尸体的一个裂开的伤口,那是桃木钉钉上去再划拉一下造成的。
因为这具尸体本身就是奇瘦无比,所以内脏自然清晰可见,至少在我的眼里,我一眼看见内脏还是鲜红的,怕是没有法医的常识,看这内脏,也会认为这具尸体是刚刚死亡不久的。
怎么会这样?我一下子有了非常不好的联想,我有些痛苦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努力的不让自己去联想,真的,我不能想
可是赵洪还在给别人诉说,指着脑袋上的伤口,流出的脑浆给别人诉说这个证明,我的脑袋‘嗡嗡’乱响,像老村长的僵尸,活人复活,河底的尸体,紫色植物,陡然张开的眼睛,晟哥离去的背影,黑岩苗寨那个鸣枪示警的人
不,我的呼吸声都变了,老回走到我的面前说到:“承一,这具尸体要带出去,上交给部门,这其中的事情怕不是我们”
“都闭嘴!”我忽然大吼了一声,可是我心里想着的我不原谅他,绝不!可是我不原谅谁?我的心在抽痛!痛的有些厉害,在荒村的那一天,起风,风中有一个女人,面容是那么的坚韧,就像那不屈的韧草,她对我说:“我等他,他是孩子的爸爸。”
静宜嫂子
我的嘴唇在颤抖,我不知道怎么给现在在我面前目瞪口呆的人去解释这一切,可是已经不用我去解释了,‘噗通’一声闷响,是那些堆积的棉花包落在地上的声音。
仓库里开始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已经无数人‘嗬,嗬的声音,‘噗通,噗通’越来越多的棉花包到底,我没回头,可是我背部的整个肌肉开始收紧,开始僵硬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射在我的身后,赵洪给是脸色苍白的喊了一声:“承一”
时间仿佛是在这一刻静止,连我转身的动作都变成了慢动作,我的眼睛几乎是毫无意识的,看着一只,两只,三只,五只,十只很多只僵尸的身影映入我黑色的眼眸。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刺的我手心的肉生疼,我吼到:“小北,画合击阵法,我来主阵,慧根儿,赵洪,拖住它们,别让它们太过靠近。”
小北二话不说,立刻拿出一盒朱砂,一支特制的笔,开始忙碌起来,他的手沉稳而有力,他没有一丝表情,到底是极度紧张,还是真的镇静,此刻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