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柏的鲜血带着一股异于常人的火热气息,当他的鲜血涂抹在拂尘之上时,我手持拂尘都能感觉到一股与众不同的能量在流动!
路山此时已经睁开了双眼,看见我,眼中莫名的流露出一丝欣慰,而我却指了指他,言下之意是你小子骗我,你说你是道家山字脉传人,为什么使用的却是密宗的秘术?
路山好像察觉到了我的询问之意,冲我虚弱的笑笑,然后望了一眼那围绕而来的鬼潮,提醒我,有事回去再说,先解决眼前的难题吧?
我手持拂尘,尽量以平静的心情面对这一波波鬼潮,并非我不愿意使用大招,或者动用傻虎,而是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没有办法动用大招,而傻虎才初初伤愈,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保留一分实力吧。
陶柏终于也把路山抗上了肩膀,看他的样子,这样带着两个人仿佛没有任何的负担,但在那路山被扛起的一瞬间,那金色的护罩也再也撑不住的破碎掉了,各种厉鬼汹涌而来
“冲!”我狂吼了一声,拂尘在那一刻挥舞了出去,带着陶柏和我鲜血的拂尘只是一下就打飞了十几个鬼物,我们开始朝着前方拼命的冲去!
为了避免陶柏迷路,我采用了在荒村翻山时的做法,用红色的绳结绑住了我们两个!这样,就算陶柏最后身陷环境,他也能跟着我走出这一片迷雾!
我无法去形容在迷雾里,鬼物堆里充斥的感觉,那一股一股的阴冷不顾一切的撞击在身体上,然后再爆炸开来,每一次都像血液都要冻僵了一般!何况一秒钟有十几次!
这都是失去了所有的辟邪符以后,鬼物要强行上身的征兆,在这种时候我根本不敢懈怠,运起功力开始保护自身的力量,一边咬住沉香串珠,一边舌尖紧紧的抵住上颚,不敢让自己的气息有丝毫的松懈!
另外,还有分出一部分灵魂力去维护天眼的状态,我们这一路冲出去,看似在鬼物的缠身中,速度都不满,事实上五秒的时间,让我感觉犹如过了五个小时!
功力急剧的消耗,鬼物的进攻越来越疯狂,之前是一秒钟有十几个鬼物要强行上身,到了此刻,一秒钟有几十个鬼物要强行上身
傻虎在我的灵魂中咆哮,开始了下意识的防御,几次都想冲出我的灵魂,被我强行制止了,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制止的原因,总是觉得现在不是放傻虎出来的时机,我要克制!
虽然此刻不可能被上身,但灵魂终究被厉鬼的阴气所侵袭了,我感觉越来越难支撑,身体有一种真正冻僵,举步难行的错觉。
我喘着粗气,望着入口之处,还有二十米,却遥远的像20公里!
最后的10米左右的距离没有鬼物,想是因为血菖蒲的作用,可是在我们身处的十米范围之内,却充斥了更加多的鬼物,铺天盖地
灵魂传来的虚弱,让我没有办法再奔跑起来,身后的陶柏对我喊着:“陈大哥,快一些啊,他们要撑不住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陶柏所受的影响不大,至少意识还相当的清晰,可是路山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不清的说起了胡话,而另外一个中年人情况更加糟糕,他翻起了白眼,这是已经被上身的典型征兆!如果不是我提前用公鸡血为引的秘药封住了他的灵台,恐怕他自己的灵魂已经会被挤出身体之外!
看着这一幕,我一咬牙,强行的让自己往前冲,不要停下脚步,可在这一刻,我忽然发现我无论怎么奔跑,入口处好像都固定在了一处,不远离,我也接近不了它!
是鬼打墙!如此多的厉鬼,终于联合起来用了鬼打墙的方式来对付我!就算开着天眼,我竟然也无法对付这鬼打墙,因为我的灵魂受到了太多厉鬼的侵袭,已经开始虚弱。
我不能再前行了,我看见在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厉鬼冲着我阴测测的笑,相信这么厉害的鬼打墙就是出自它的手笔!
“陈大哥,怎么你不走了?”陶柏有些着急的在我身后喊到,我听了心里很是安慰,任你几乎是个纯阳身,但到底是个傻大个啊!还得依赖我不是?
我尽量让自己得意,让自己心里是正面的能量,为的就是不被这些鬼物折磨的丧失了斗志,变得负面情绪充斥内心,最后倒在鬼物的玩弄之中!
“暂时走不了,但是我有办法,你尽量和路山说话,让他保持清醒!顺便掐住另外一个人的人中,让他的意识不要彻底的被消磨。”我大声的对陶柏说到,但眼神已经对上了那个望着我阴笑的鬼物了,当小爷我没有办法吗?
在凝视间,我掏出了一张蓝色的辟邪符贴在了自己的胸口,下一刻,我开始踏动步罡——请神术!
这是我绝少用到的一个术法,但对于我来说,请神术本身的难度却是不大,连下茅之术都比不过,你用鬼打墙对付我,那我就请这里的土地,来为我指一条明路!
土地属于‘低级神’,但具体土地是什么,连师父也给不出确切的答案,在圈中其实流传一个说法,真正的土地爷就是在当地(一定的方圆范围内),有德行得到册封的老鬼!不管它是什么,但请神术请土地,确实算是难度最低的请神术!
不过,在群鬼之中停下来用请神术,怕是我师父知道了我这种行为,都会目瞪口呆吧?因为不管是请神术,还是下茅之术,都是需要精神高度集中,才能靠灵觉沟通的术法,厉鬼最是影响人的心智,我竟然这样做,怕是师父除了目瞪口呆,已经认为我被鬼上身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考虑那么多,步罡已踏,术法已经开始,除非不怕反噬,否则是不可能停下来了!我全心全意的心志沉静了下来,而思维也进入了存思的世界。
“三娃儿,妈妈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你要不要过来尝一下?”在我的五感绝对的沉静中,忽然一个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是我妈妈的声音。
我继续踏动步罡,拳头捏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