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怕,怕就怕林闲松认为这是自己布的局来,来报一箭之仇的。如果再和上次一样来那么一下,不光沈白受不了,恐怕沈家也受不了。沈白怀疑,自己那心态好得吓人的爷爷,也会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张老板,这恐怕是误会。”沈白硬着头皮说道:“我看这位朋友也不像个喜欢生事的人。”
沈白也不知道林闲松和张老板之间到底因为什么发生了冲突,所以他只能找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来打圆场。
张老板闻言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沈白,问道:“沈少,他是你的朋友?”
张老板知道沈白的底细,沈家在松海也算得上一股能量不小的势力,所以他对沈白一向客气,见沈白一反常态地打圆场,出于谨慎和为了表示对沈白的看重,是以开口问道。
张老板对沈白的表现只是稍微愣了一愣,元朗却是大吃了一惊,心道:难怪沈白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公子哥这次表现得这么冷静,原来是来给林闲松那个小子解困的啊。
元朗恨得直咬牙,可是他也知道今天林闲松恐怕十有**没有什么事了,他可不想留在这里,等林闲松解围了之后,再来找麻烦。于是和另一个朋友,驾着喝醉的那位走向酒吧门口,出门之前,元朗还回头看了林闲松那边一眼,心中暗道:小子,今天晚上算你运气好,不过这个场子我一定会找回来。
元朗的离开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沈白听了张老板的话,心中苦笑,他和林闲松朋友肯定是算不上的,以前曾经算是死敌,后来发现自己似乎没有做人家死敌的资格,不过他表面上还是笑着对张老板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林兄是我的相识的,曾经打过一些交到。”
林闲松闻言差点笑出声来,沈白这句话不觉间还真说出了实情,他和林闲松的交到还真是打出来的。
张老板皱了皱眉,他可不希望沈白的出现会坏了他酒吧的规矩,否则以后酒吧难免会再有类似的麻烦不好处理。
“沈少,你这位朋友坏了我店里的规矩。”张老板说道:“这规矩自零点酒吧开业以来,就从来没有人在破坏之后,能够舒舒服服的走出酒吧,我不希望破这个先例。”
沈白皱了皱眉,张老板这句话等于稍微委婉点地拨了他的面子,如果换成以前的沈白,这个时候恐怕早就摔门而出,出去叫人准备来砸店了。
而此刻面对这种情形,沈白只能对着林闲松苦笑了笑,说道:“林兄,这是张老板酒吧的规矩,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你让人给张老板打个电话,大家沟通协调一下。”
沈白这句话既告诉林闲松他已经努力了,张老板不答应他也无能为力,又等于提醒张老板,林闲松这人的后台很硬,不是轻易能够招惹的。
不得不说,沈白被林闲松那一顿揍打磨过之后,无论为人处世,还是言谈举止方面都有着非常惊人的进步,看来正如沈岩所预料的那样,这一个大挫折是好事,和当年沈岩被砍了差点要命的一刀一样。
看起来这沈家子弟不收拾收拾就没出息,也不知道这是不是遗传基因在作祟。
张老板能够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自然也算是精明人物,他哪里会并不出来沈白话中的提醒。
可是一想到刚才自己已经将话说满,如果现在又将刚才自己说的话吃回去,那在自己的这些客人面前,自己又还有何颜面。
张老板把心一横,暗道:管你背后有多大背景,今天是你先坏了零点酒吧的规矩,如果你背后的人真来找麻烦,我自然会将这些说辞向上面的人交代。
想通了这一点,张老板对沈白说道:“沈少,谢谢你的提醒。我张某人的性格你也了解,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沈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了解,一边往后走,心中一边暗想道:这下我能做的已经做到的,姓林的总不能迁怒到我身上了吧,至于张老板,既然要自找苦吃,自然也只好由着你自己去了。
沈白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一转头忽然发现元朗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稍微一想,就立刻想到这其中说不定还是元朗这小子做的手脚。
看着站在一群打手中间,一脸镇定自若的林闲松,沈白忽然觉得心里一阵发慌,没办法林闲松已经在他的心里留下了阴影,特别是在他身上留下的暗伤以及那似乎无穷无尽的强大背景。
沈白觉得还是给自己爷爷打个电话,问问自己刚才的一番表现是否有差池,拿出手机刚要拨沈岩的电话号码,却发现时间已经不晚了,恐怕这个时候爷爷已经休息了。
想了一想,沈白又按下了周明山的手机号码,周明山这个人虽然卑鄙阴险,不过沈白不得不承认,此人思维成熟,考虑深远,无论是在经营管理还是在为人处世都有不少可学之处。
“白少,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周远山的声音依然温和平缓,听起来让人觉得颇为舒服。
“周远山,我有个事情要请教你。”沈白说着将进入零点酒吧之后,偶遇林闲松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
“现在他们开打了没有?”周远山有些急迫地问道。
沈白对周远山如此焦急的态度有些不解,他抬头看了林闲松和张老板那边,发现双方已经摆开了架势。
“好像快要打起来了。”沈白对周远山说道。
“你马上去帮助林闲松,无论用什么办法,就算是帮他挨揍都可以,我立刻就赶过来。记住了,这对你和我都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周远山说完也没再给沈白解释,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