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将连忙上前禀报了这件事,窦建德看了看这些马匹,他着实有点动心了,草原卖给中原的战马大多阉割过,极少有种马,而这些居然都是纯正的突厥种马,这可是宝贝啊!
窦建德上前呵呵笑道:“原来是铜泰贤侄,两年不见了。”
铜泰向他拱拱手,“窦公身体看起来不错,父亲让我替他向窦公问好。”
“多谢你父亲!”
窦建德又看了一眼这些种马,笑问道:“不知这些马匹准备卖给谁?”
“这些马匹不是货物,是我父亲给女儿的嫁妆,是专程送给张铉。”
周围人一片惊呼,窦建德脸色略略一变,缓缓道:“难道贤侄不知道我们正在和张铉打仗吗?”
铜泰摇了摇头,“我们不参与你们的战争,我刚才说了,这是我妹妹的嫁妆,如果窦公想抢走嫁妆,不仅会成为我们拔野古的仇人,我想张铉也绝不会答应,请窦公三思!”
如果列举窦建德现在最怕之人,已经不是大隋天子,也不是渤海会高烈,而是张铉,济北郡一战,将窦建德杀得胆寒心裂,至少现阶段他不敢再招惹张铉。
尽管这些种马让他心动,但想到会由此引起张铉的震怒,他还是不得不放弃眼前的利益。
“好吧!就看在我们多年交情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们。”
窦建德随即令道:“让他们去清河郡,沿途不准刁难!”
.......
两天后,铜泰率领马队抵达了高唐县,隋军虽然集中在高唐县,但在清河郡各条官道入口都修建了烽燧和哨岗,所以在马队刚进入清河郡时,高唐县便接到了边哨的鸽信。
也是巧,张铉正好在高唐县视察夏种,黄河以北并不种植水稻,在小麦夏收结束后,再种一季粟,土地稍微贫瘠之地则种豆子,这样秋天又可以收获一季粮食。
马队到来在张铉的意料之中,就是他写信去向图勒求援,希望能得到几匹优良种马,从时间上算,应该就是这段时间到来,但张铉却没想到,铜泰居然亲自领队前来。
当铜泰率领马队来到军营前,张铉率领众人已等候多时。
“老弟,多年未见了!”
铜泰豪爽大笑,上前和张铉重重拥抱一下,张铉又打量一下铜泰,只见他满脸大胡子,皮肤黝黑粗糙,早已没有了当年的俊朗,仿佛老了十岁,只是目光还和从前一样清澈。
“老弟,我妹子呢?”铜泰拍了拍张铉的肩膀笑问道。
他并非不懂中原礼仪,只是因为张铉是他妹夫,才这么随意。
张铉微微笑道:“她当然在家里,不过我的家在北海郡,要坐船过去。”
“好!把这边事情完结后,我去看看她。”
铜泰向后一摆手,“把马牵上来!”
众手下将十几匹种马牵了上来,张铉的部将原本站在远处,没有打扰张铉和铜泰见面,现在战马牵了过来,众人纷纷走上前,上下打量这十几匹战马。
看起来这些马匹都是不错的良马,但比起雄健的宝马似乎又差了一点点,对方千里迢迢却只送来十几匹好马。
众人都不解地向马夫头子吴刚望去,吴刚也就是当初张铉从京城带来的马夫,现在已升为校尉,负责管理几千匹战马,手下也有两百余号马夫。
他却是相马行家,他一言不发走到十几匹战马前,轻轻捻了一下马毛,点点头道:“都染了色,所以显得很斑驳,实际上它们都是纯色战马。”手机用户请访问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