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川,你想说什么?你发疯了吗?”麻宫獠也感觉非常的意外,猛地一扭头、朝着相川正雄大叫起来。
“我没疯,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情。”事关自己的小命,相川正雄可谓是前所未有的紧张,估计这会儿已经把记忆最深处的细节都给翻找出来了。
“什么事情?跟前代会长有关的吗?”麻宫獠有点发愣的问道。
“麻宫你还记得吗,在忠一郎会长他葬礼的那一天,你和天狗帮的兴田在守夜时喝多,接着还胡闹了起来,不顾我们几个的阻拦、非要最后给忠一郎会长一拳,结果却被关江那老家伙打晕过去的事情吗?”
“你,你突然间提起这件事干什么?”
“因为我现在越想越感觉可疑,关江他当时表现的很诡异,死活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棺木,要知道忠一郎会长他人都已经死了,其实关江他完全没必要那么生气,下重手打的你们两个三天都下不了床,最后闹得咱们鬼吼会和天狗帮翻脸,终结了咱们双方帮派20年的友谊。”
“我当然记得这件事,关江那个老混蛋仗着自己的合气道,硬是打断了我两根肋骨,不过这有什么值得奇怪的,我们当时全都喝醉了。”
“不,麻宫你再仔细想一想,葬礼守夜向来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胡闹的机会,可为什么只有这一次关江他会突然发怒。”
“我怎么知道,也许关江他也在发酒疯。”
“就算他当时是在发酒疯,可是在忠一郎会长葬礼之后,关江他就主动要求退隐,直接从鬼吼会总务干事的宝座上推了下来,接着就去负责公司的红油生意了,如果是你的话,你会主动放弃总务干事的宝座吗?”
“这个……”听到这个问题,麻宫獠顿时语塞,因为总务干事虽然不是什么响亮的名头,但是却管理这鬼吼会内部全部的金钱账目往来,可谓是真正的肥差,一般人坐上去那绝对是死也不会主动要求退隐。
而且在这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插曲,在关江退隐之后,麻宫和刚刚被候锐挂起来的老头一起竞争总务干事的职位,结果却非常不幸的败于对方之后,没能登上总务干事的宝座,事后麻宫獠还因为这件事生了几个月的闷气。
现在见相川正雄他旧事重提,性子直接、粗鲁的麻宫獠仔细的想了想,这才终于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可惜站在一边的候锐却不知道这些鬼吼会的隐情,所以听了半天仍旧是一头雾水,这时见相川正雄和麻宫獠的交谈还没有进入正题,候锐就忍不住催促道:“说了这么久,你到底想说什么,不会是在拖延时间吧?”
“相川,你把话说明白一点,你是怀疑关江和忠一郎会长的死有所关联?”麻宫獠毕竟不是笨蛋,相川正雄提供了一个思路,那他马上就隐约猜测到了一些事情。
“正是这样,如果说忠一郎会长真是诈死,那么整个鬼吼会里面就只有关江才可能知道真相!”相川正雄斩钉截铁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个关江是什么人?刚刚也在大会议里面吗?”候锐赶紧追问起来,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候锐他当然希望可以有所收获。
“关江是一个个性很别扭的老家伙,在鬼吼会中没什么人缘,不过他追随忠一郎会长超过了20年时间,听说当年还救过前代会长的性命,所以才能坐上总务干事的宝座。”相川正雄简单几句话就把这个关江介绍了一下。
候锐他看着相川正雄的脸,其实他是在仔细的分辨,自己眼前这个家伙是在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还是在真的分析寻找当年的真相,如果这个消息不能确定真伪,那么候锐可没有时间去浪费在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关江身上。
“至于关江他现在应该在东京湾外海的某一艘运输船上,当年自从他从总务干事的位置上退隐,他就自己跑去负责了辛苦而没什么油水的红油生意,已经足足有大半年没有跨进过总部大楼了。”麻宫獠他也顺着相川正雄的话头,更加详细的对候锐解释起来。
“那我怎样才能找到这个关江?”候锐平静的追问了一句,不管这条线索是真是假,候锐都需要更加详细的信息,说不定知道的更多,候锐就需要去核实一下了。
“这个简单,你只要去东京湾的那些渔港,随便找一艘出海的渔船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只要是偷用红油的人,没有不知道关江老头的。”快嘴的麻宫獠正在对候锐讲述寻人的方法,谁知候锐他佩戴在耳道中的联络器却忽然传来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