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人都带着纸巾或者手帕,以至于会议上的人都在擦汗。
顾尘埃又要否定一个企划案时,门被打开了。
“爸爸。”
会议室的人一愣,空气瞬间凝固。
顾尘埃一愣,挑了挑眉,看向门口。
只见江念恩身着一身公主裙,跑到顾尘埃身边。
会议室的人屏息。
只见顾尘埃嘴角扬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说道:“散会。”
会议室里一下子气氛活跃起来,起身的人都纷纷的吐了口气,像逃命般的逃出会议室。
一下子,会议室里只剩下顾尘埃,夏未央,江念恩三人。
“你就是爸爸?”江念的嘿嘿的笑着问道。
顾尘埃微笑的点了点头,看向门口。
只见夏未央一个人在门口站着,不语。
顾尘埃皱了皱眉头,往夏未央身后望去,似乎希望看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夏未央仿佛看懂了顾尘埃般,淡淡开口:“她走了。”
“什么?”
顾尘埃微微的皱了皱眉,问道。
夏未央双手环抱的走进来,说道:“顾尘埃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顾尘埃不语。
见顾尘埃不语,夏未央又开口道:“你知道她这些年来过得怎样吗?”
顾尘埃脸色终于有了一丝缓和,他看向夏未央,等待着她的下文。
夏未央心里也不想瞒着顾尘埃了,一切都破罐子破摔吧。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生下江念恩差点要了命?”夏未央红着眼眶说道。
夏未央此时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她想起江澜珊独自过安检时那虚弱的身子和无奈的眼神,心里越发觉得对不起她。
顾尘埃神色冷了冷,他的确不知道这些年来她过的怎样。
“她早在三年前就患上了后天性puk!”
说到这里,夏未央已经泣不成声。
她哽咽的说道:“她怎么那么傻?不让我告诉你,还怕你担心!”
顾尘埃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puk?”
夏未央冷笑的看着顾尘埃,脸上的妆已经花掉了。
“早在她痛苦不堪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有没有给过她一丝安慰?”
顾尘埃拿出手机,打给尉迟勋。
不一会儿,尉迟勋赶到。
他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副场面。
夏未央满脸泪水的盯着顾尘埃,而顾尘埃抱着江念恩无动于衷。
他缓缓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夏未央的一声怒吼:“滚、你、妈、的!”
尉迟勋一愣,随即脸色一沉。
一把把夏未央拉道门外,冷声道:“你最近好像一直在挑战我的耐性。”
夏未央完全没理尉迟勋,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滚、你、妈、”
尉迟勋放开夏未央,嘲讽道:“夏家小姐也不过如此,没素质没教养。”
夏未央一愣,她顿时心猛地一痛。
被最爱的人讽刺,说没教养没素质,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莫过于拿起一把斧头往你的心头坎去。
夏未央抬起头,反讽回去:“再没素质再没教养,你还不是和我睡了?”
尉迟勋一愣,随即不耐烦的说道:“那晚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
夏未央脸色顿时惨白,她抬起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是我下了药又怎样?尉迟勋?这不就证明了你是爱我的,但又不敢说出来,像一个懦夫一样躲避的本性吗?”
像被人说中心事一般,尉迟勋冷冷的开口:“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不要再来打扰我,不要再来干涉我的生活,你已经彻底的让我感到恶心了。”
夏未央一愣,虽然以前她也跟尉迟勋斗过嘴,但尉迟勋多半是让着她。
现在,却让她不要再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已经彻底的恶心她了。
她看了看会议室里顾尘埃和江念恩,便头也不回的走进电梯。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的自作多情一厢情愿。
在尉迟勋眼里,她如此不值得一提。
走进电梯,夏未央哭了出来。
嗯,没什么,以后再也不见便是。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如被车碾压过的一般痛……
尉迟勋叹了口气,终于把她气走了。
他知道,夏未央是个厚脸皮的人。
不出三天,便会回来找他。
所以,他也就对症下药,适当的狠了狠。
他走进会议室,看着顾尘埃和江念恩玩的正开心。
“原来她就算江念恩啊。”
顾尘埃瞥了瞥尉迟勋,淡淡开口:“顾念恩。”
“…… ……”
“你帮我查查她在美国这几年的状况。”顾尘埃说道。
“知道了,我先走了。”尉迟勋想着夏未央刚才那副模样,想去跟她解释一下,但是又觉得没那个必要。
夏未央回到家,夏母也在。
“未央啊,回来了啊,来,看看,这些婚纱哪一件好看?”夏母问道。
夏未央淡淡的开口:“我真的非嫁不可吗。”
夏母一愣,走到夏未央身旁,语重心长的开口:“是啊,夏家就只有你一个女儿……所以……”
“嗯,婚期是多久?”夏未央问道。
夏母缓了一口气,生怕到嘴的鸭子突然飞掉。
“下个月的23号。”她立马回答到。
夏未央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许燕。
“这么快?你就这么希望我嫁出去?”
许燕眼里闪过一丝愧疚,她缓缓开口:“你也知道,我养你这么久,你……”
“应该报恩是吗?”夏未央厉声打断道,“对,我是私生女,就是应该被你们当做棋子!”
许燕上前一巴掌打在夏未央的脸上,嘲讽开口:“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愿意替你那死、鬼老老爹来养你这么多年?现在,别给我不知好歹。”
夏未央捂住耳朵,不停的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是养育她多年的母亲,不,不是母亲。
一直以为她是爱她的,现在,是她亲手揭开了这层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