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萧子楠要走,安丽珠又扑过去抓住了他的手。
“beck!我爱你!我知道你不会再爱我,不会再相信我!但我必须说,你是我最后一个想好好爱,想陪一辈子的男人!和你一起的时候,我曾有过动摇,想改过,不想再害人,也有过自责,因为我发现跟你一起才快乐,你是真心爱我的。”
“beck!我现在说的是真心话,只是时间太短了,如果长了,我肯定会被你净化心灵可现在……”
安丽珠顿了下,看起来非常难过,“beck,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了,他们哪天要送我去坐牢了,请你以后照顾好自己,爱惜自己……beck,对不起,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的伤害,对不起!”
她说完,跪在地上深深地低下了头,眼里的泪如珍珠般一颗颗落下。
她抽噎着,忏悔着,是真是假都让人快分不清了。
萧子楠的心又一阵阵酸痛起来,他深凝着墨眸,紧紧抿住唇,深怕自己忍不住转头看她。
他牙一咬,用力掰开她的手指,然后头也不回地自己推着轮椅走了。
“子楠!”安丽珠伤心地大声叫着,“你原谅我吧,子楠!我错了……你以后要多保重!”
萧子楠走了,安建豪幽怨地望着安丽珠,暗叹一口气,上前拎起地,淡淡道:“走吧。”
安丽珠一顿,收住泪,扭头看他,“去哪?”
“还有哪?当然是警局。”安建豪皱着眉,痛心地说,“我们都看在爸爸的面子上想让你好好反省,可你今天好无忏悔之意。”
唰!安丽珠的脸顿时惨白如纸。
虽然知道自己哪天会被送走,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他们是故意让她等到与萧子楠见过面,与凌心羽见过面吗?
心颤抖着,却又浓浓的不甘。
她转过身,愤然地瞪着凌心羽,“这一天是你安排的?”
“你可以这么想,因为今天我刚好出月子,过来送送你!”凌心羽淡然自若道,眼神同样凌厉地迎着她的目光。
“呵!你满意了,你终于看到我落魄的这天,凌心羽,我告诉你,就算我在牢里,我也会惦记着你的。”她恶狠狠道。
萧陌寒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脖子,修长的墨眸射出了冷鸷无比的光芒。
“安丽珠,你到今天还敢威胁我的女人?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冷沉的声音就像是地狱里传过来的,俊美的脸阴沉冷酷,眉宇间怒意乍现,掐住脖子的手指如铁嵌子那般,气势骇人。
安丽珠直感呼吸困难,脸色越来越青,慢慢地开始发紫。
她盯着萧陌寒浑身在颤抖,眼里再次冒出了泪水,悲哀又绝望,颤动的唇几不可闻地吐出了声音——
“你掐死我吧,我……我得不到你,但能死在……死在你的手里,我很满足。”
她话音一落,萧陌寒冷眸一缩,一甩手,把她甩到了地上,俊颜冰冷无温,声音如冰棱碎地,“掐死你,我还嫌你脏了我的手!”
说完,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转身,他凌厉地甩掉手帕,又举起一只手,冷声道:“来人!把安丽珠送去警察局!”
很快,阿成带人冲进了屋,不由分说,拖起地上的安丽珠就走了。
到了门口,安丽珠突然回过头,脸上挂着泪,望着神情复杂的安建豪,“哥!安葬爸爸的那天你代我烧柱香,让他别保佑我!不值得,不值得!”
安建豪站在原地,英俊的脸上布着一层暗灰色,垂下眼帘,他紧抿着唇,没有吱声。
“哥,带我去见见爸爸。”凌心羽拉拉他的手。
“嗯。”安建豪这才点了下头。
来到母亲生前的房间,凌心羽积蓄在眼里的泪就倏然滑落了。
“爸爸!”她抱起安伟国的骨灰盒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
三天后,安丽珠被正式批准逮捕,等待她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第二天,安建豪和萧陌寒就为安伟国举行了隆重的葬礼,他的骨灰盒放在了凌霜的双人墓中,碑上,他的照片与凌霜的照片紧紧挨在一起。
凌心羽一身黑衣,头戴白色绢花,跪在墓前久久没有起来。
她哭着说:“爸爸,对不起!女儿不孝,在你生病期间都没有去看你一眼,照顾你一天,而你去世后,我还把你的亲生女儿送进了大牢……”
“看在您老的面上,我可以原谅她对我的伤害,但我不能宽容她对孩子下毒手,她犯下的罪不是亲人原谅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这在法律上也不允许,因为她威胁要挟了杨雪姗,敲诈勒索了她许多钱财。”
“爸爸,让你的亲生女儿去接受法律的审判吧!你要是知道她犯下了这么大的罪过,你也会亲手把她送进去的,等她改造好,我再和哥哥一起去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