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吧，你主要是长得稍微不帅一点。”
萧果乐听了这话，当即有种被嫌弃的感觉，嘴巴一嘬，滑下椅子，“不能与你好好玩了。”
他走了，凌天琪急忙追上去，忽然看到酒店门口出现一抹熟悉的背影，她又惊讶地站在了原地，是她吗？
呆了好一会，她赶紧追了上去，但走进酒店大厅又不见了那人影，她找来找去，后来跟着人群上了电梯，看到有个女人也穿着黑色的裙子，她大胆地拉了一下。
抬头，却看到一张不一样的脸。
乖乖地靠到厢壁，她红了红脸，那位女人心知她认错了人，便也笑了笑。
“妈咪！”回到母亲的套房，凌天琪就缠着凌心羽问，“你说那个漂亮阿姨会来参加你和爹地的婚礼吗？”
“漂亮阿姨？你说的是杨雪姗？”
“是啊，我刚刚看到有一位阿姨长的跟她很像，但一转眼又没了。”
凌心羽心里一紧，杨雪姗会出现？
此时，萧陌寒又出去迎宾客了，凌心羽怕女儿害怕，便说：“漂亮阿姨在法国呢，她不会来的，你不要怕。”
“我不怕了，这儿人多。”凌天琪举起手，表示自己很勇敢，然后又蹦蹦跳跳出去，“我找乐乐去玩。”
女儿一走，凌心羽就拿起一盒糕点来到楼下杨志城的套房前，她深吸一口气想敲门，但想了想还是挪开脚步敲响了安建豪的房门，“哥哥，你在里面吗？”
里面没有回应，过了一会，隔壁的房间打开了，一道熟悉的嗓透着喜悦，“心羽。”
杨志城看到凌心羽非常激动，连脸色都有点红了。
凌心羽望了他一眼，刚想别开头，目光扫到他鬓角，发现那儿有纯白的光亮，凝眸细看，才觉那不是白灰沾上了他头发，而是他两鬓斑白了。
只是一个多月没见，他就成了这样？
亦或以前的自己并没有好好审视过他，不知道他早已有了白头发？
莫名的，凌心羽心里一揪，一丝苦味在心底氤氤开来。
“这是给你的。”她把糕点递过去，“你尝尝。”
“好好，爸爸一定尝，谢谢你……你，你进来坐，跟爸爸聊一会。”杨志城激动快不能自抑。
凌心羽无法拒绝一个已白了头发的父亲。
进了房间，她沉默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杨志城倒给她的一杯水，目光随意地落在自己的两只脚上。
“时间过得真快，你明天就结婚了，心羽，爸爸真的好开心。”杨志城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声音微颤。
“你……我们的关系还没公开，你在外面别自称爸爸可以吗？”凌心羽迟疑良久才低声道。
杨志城唇角微抽，表情变得有些尴尬，顿了一会，才点点头，“好好，爸爸答应，只有你我一起时才这么说。”
凌心羽抿了抿唇，喝了口水。
“杨雪姗现在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
杨志城连忙说：“好，她回巴黎治疗了一个月病情就好转了，十天前刚刚接到家里，看起来一切都比较正常了。”
“你过来，她知道吗？”凌心羽也不看他，只是淡淡地提着想知道的问题。
“不知道。”
杨志城说完轻叹一口气，杨雪姗虽然看起来正常，但她似乎对萧陌寒还难以放下，两天前的晚上，他抱洋洋走进她房间，听到声音的她突然吓了一跳，手中的一叠照片掉在地上。
杨志城垂眸看了一眼，发现那全是萧陌寒读书时的照片。
当时她慌里慌张捡起来，脸色泛红，吱唔着辩解，“爸爸，你别误会，我在整理以前的旧东西，准备烧……烧掉。”
后来，她烧掉的只是几本日记本，萧陌寒的照片还是留了下来。
“她有没有可能会过来？”凌心羽沉吟半晌后又问。
杨志城眼睛睁大，摇摇头，“不可能会来吧？我过来连她妈妈都不知道。”
凌心羽转过头，神色异样地望着他。
杨志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承认自己隐瞒了这件事，只是考虑到姗姗刚回家，怕她妈妈知道后不小心说漏嘴。”
凌心羽心思玲珑，就算杨志城没有说透，她也明白个大致意思了，杨志城之所以一个人跑过来，是怕杨雪姗知道了受刺激。
这么说，杨雪姗其实没好全，或者对萧陌寒还有点心思。
凌心羽双手捧着茶杯，心绪翻腾，照这么说起来，杨雪姗会跑过来的可能性不大，女儿肯定看错了。
“心羽，你别担心，你姐姐她……她不会像以前一样了。”似乎看出了凌心羽的一点担心，杨志城又开了口。
凌心羽含着杯沿，眼睛转了转，再喝了口水。
说真的，第一次跟杨志城这么安静地坐一起，想着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凌心羽慢慢地便有了丝从未有过的紧张与不自在。
“我……我不担心。”她摇头。
“那就好，姗姗她本性不坏，经过这次的感情挫折，她应该变懂事了，哦，对了，洋洋现在变得很好玩，他会笑了呢，我给你看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