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吴人晓的严重警告,几个人的眼光一起看向发视山的几种动物。
那些铁壳蝎子、铁嘴蛤蟆、铁背蝮蛇虽然也很多,也都是独特的异种生物,可是它们的危害不大。
因为它们基本上不出发视山,等多也就是在发视山的左右,超不过十公里范围。
因为它们离开发视山的特殊环境,就难以生存下去。
即使苟延残喘,有必须调整自己,改变饮食结构,也就是说,不再具有原来的那些毒性。
唯有那种金线鲫鱼,是一个可以流毒甚广的危害根源。
因为那道承载金线鲫鱼的瀑布,直接进入一个中型流域,就是伊水流域,然后再进入一个更大的流域,就是黄河流域。
黄河流域虽然此时不显,但是那些河流山川已经各就各位,只是人类成员还没有在那里定居。
这不是百里良骝和麦柯不予重视的理由。
别人不知道,他们是熟知的,因为黄河流域是人类文化的摇篮。
非但是人类文化摇篮之一,而且是自古以后,最重要的文化摇篮。
那里孕育了中华上国的璀璨文化,而且是中华上国人口的生命供给线。
没有黄河,也就是没有后世的中华上国,它的文化,它的人口,它的一切。
这些对于这四个人来说,都是不言自明的。
因此,他们不用思考,也断然不允许那些鲫鱼继续进入黄河。
本来急着去和鲫鱼较劲的杨秀清一听这个,又停住了脚步。
似乎他的队员全力以赴,从刚才的那些战绩来说,也不过是仅仅截住一部分鲫鱼,其它的大部分,都继续顺流而下了。
想到后世的人都是被鲫鱼毒害过的残存人口,杨秀清不寒而栗。
他愁眉苦脸地说:“这样不行!必须找到一种方法,根绝了那些可恶的鲫鱼!老大,还有小弟,你们有什么高招?”
百里良骝道:“既然九哥提出这个问题,想必已经胸有成竹?”
既然麦柯管吴人晓叫九哥,为了方便起见,他也就随波逐流了。
尤其是一个个见识到他们的本领,都是牛人大拿级别的,他叫起来也甘之如饴了。
吴人晓道:“没有胸有成竹,只是有一些初步的想法,都是根据那些鲫鱼的来源入手的;第一,可以派人从瀑布口进入那个瀑布的发源地,不是表面上的瀑布出口,而是最初的那个与源泉,找到以后,将它封死,没有水的带动,即使还有鲫鱼也不能流毒四方了。”
百里良骝道:“这个方法,要求我们首先有能够进入瀑布的能力!我刚才和乔直一起战萯山的时候,恰巧得到了一套设备,可以在水中作战,让我试试。”
说试就试,几个人马上走到了瀑布喷涌之处。
到那里一看,大家无不被这种巧夺天工的自然景观所震慑。
或者说,无不被造物主的这种神奇创造所镇服。
原来那里是一个一亩地大小的天然水池,中间一股突出的水泉突突地喷水,四周围着的都是喷出以后变得无比安静的潭水。
不过,那些可以散落在水潭中的水量千不及一,大股的水源直接喷射而出,形成瀑布顺流而下。
所以的喷泉水清澈凛冽,只是中间是由金光闪烁,就是那些金线鲫鱼。
那些鲫鱼个个都是身强力壮,似乎在跟着喷泉出来的时候经过了严格的选拔,只有最优秀的
鲫鱼也能出来,而那些低劣的鲫鱼都被淘汰。
即使出来以后,也还有一个环节,能够保持在主流水源中的鲫鱼,就跟着瀑布下去;而稍微弱小的,则被甩了出来,落在那些平静的水潭里。
那些被甩出来的鲫鱼,似乎感觉很羞耻,它们在那平静的水潭里,拼命跳跃,力图再次进入瀑布之中。
大多数这样的鲫鱼成功了,立刻了这个平静的水潭。
极少数没有成功,它们就一再尝试,最后竟然累死。
当然,也可能是羞愧而死。
更直接地说,就是气大伤身,给气死了。
那些鲫鱼对于死亡的鲫鱼处理方式,也让几个人大吃一惊,简直就是叹为观止。
那些没死的鲫鱼,竟然一哄而起,将它们给分吃了!
吃了鲫鱼的那些鲫鱼,立刻雄风大振,一个鹞子翻身,挑起足有一丈多高,一下子就成功跳进了瀑布之中。
然后就顺流而下,一去不复返了。
所以,它们所去的地方如何不说,最后的这个发视山的结果就是,那个平静水潭,没有一条鲫鱼滞留。
别的不说,鲫鱼这种奋勇不甘它鱼后的精神,就很是不凡。
看了一会儿,百里良骝觉得这个喷泉、这个瀑布、这个鲫鱼奋勇到中流击水,都非同小可。
可是,他既然打算冲进去兜那些鲫鱼的老底儿,自然也不能被吓唬住,不敢去了。
那就有点太丢人了。
他大喊了一声:“谁也别拉着我,我跳进去了!”
麦柯和杨秀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有人有拉他的**啊!
吴人晓就更没有动静了。
按他的想法,我反正跟你们都说清楚了,最好你们三个都去实验一下才好。
百里良骝停留了片刻,见没有人劝阻,自古羞刀难入鞘,一个燕子点水式,头下脚上,跃入水池。
目标当然是那个水池的中心,也就是那个喷泉的中心。
百里良骝心里还想呢。
你们几个真的过分,好歹也要做做样子吧?
当我下去站稳脚跟,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可是,就在这时,哗——啪!百里良骝怎么去的,又怎样回来了。
原来那个喷泉一概不接受外来之物。
如此一来,百里良骝入水的程序、他心中的思维进程,一同被打断。
剩下的就是一脑袋懵圈了。
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他的脑袋被那股水中而来的大力,给直接打在脑袋生。
辛亏百里良骝的脑袋够硬,否则就会如同西瓜一样给拍烂。
对了!
还有一事。
就是哪怕他的脑袋和那股瀑布水接触的时间极为简短,依然惹到三五条鲫鱼,来啃他的脑袋!
他至少是感觉到了他的脑袋被触动了一下,如同被清理下水道的那种水搋子给嘬了一下似的。
这样一想,忽然感觉头皮有些疼痛,赶忙伸手一摸,湿漉漉的沾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