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骋收回匕首,拇指在刀刃上蹭了蹭:“真够执着的,鹰宓又不是你娘。”
“呵呵……”鹰绰笑了,“你大概不知道,我已经不是鹰族首领了。因为你随口说出的这么一句话,也因为我的一点私心,我失去了所有,自然想在死前弄个明白。”
马骋垂眸,所以她独自一人来到此处,是被贬了。
鹰绰心里想着:“而且很明显,他知道除我以外,还有别人也来了,他又做了什么事?”
马骋:“鹰族容不下你了,你怎么没去找贺兰勤,他不是挺拿你当回事儿的吗?”
“我差点杀了贺兰贤。”
马骋乐了:“呵呵,狗咬狗啊,为什么?”
“族长叫我杀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不怕马骋说出去什么,在他面前,鹰绰反到无所顾忌的就说出来了。
马骋:“鹰族跟贺兰族有仇?我怎么不知道?”
鹰绰:“你跟我年纪差不多,自然知道的也差不多,我们知道的东西都是从长辈嘴里听来的,怎么可能全都一清二楚……”
“你别说了!”马骋突然举手示意他闭嘴,而他眉头皱在一起,很认真思考的模样。
甚至因为太过投入,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插进头发里挠了挠。
鹰绰等了一会儿,可是什么也不做,头痛的感觉反倒愈发强烈。只好冒着被骂的风险开口道:“你想到什么不妨说出来,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互通有无,也许能帮你想通什么。”
马骋抬起头,犹在怀疑鹰绰的用心。
鹰绰:“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能耍出什么花样?”
马骋看着动弹不得的鹰绰,也发觉自己太过小心了。想着说出来也无妨,大不了一刀送她上路。
“我先前说过的话,有真有假,我幼年确实见过鹰宓,但几年前她已经死了。”
鹰绰呼吸一滞,真的有消息啊!
看她这表情,马骋忍不住有些嫌弃,明明跟她无亲无故,至于那么一副表情吗,比亲娘还亲似的!
“我祖父说过一些他们的事,我听他们一些谈话,也琢磨出一些事。都说王钧为了稳固皇权娶了权臣的女儿抛弃鹰宓,其实不全对,鹰宓那个时候已经产生了去意,她想走,王钧也没有留。”
“可是,她怎么来了这里?”
马骋鄙视她一眼:“我祖父年纪虽大了些,却是一代枭雄,被女人倾慕很难理解吗?”
“啊?”鹰绰震惊。“我怎么有点难以相信?”
信息太多了,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鹰宓是出了名的美女,而马骋祖父那个时候也不惑之年了吧,这个……
马骋:“一开始不过是我祖父可怜她,便应她所求将她藏匿起来,抹去所有踪迹。那个时候她已有身孕,为了彻底撇清与王钧的关系,她孩子生下来没几日,我祖父便骗她说孩子暴毙,还真弄了个死婴尸首骗她。她产后体弱,也没多看便晕了。我祖父后来把那女婴悄悄放在路边听天由命。”
原来是这样,难怪鹰翱花了那么多心力也没找到人,若有马麟那般有权有势的人帮忙,抹去所有痕迹确实不难。何来也是命大啊!
鹰绰:“然后她一直留在大沃原?”
“当然不可能,大沃原人多眼杂,怎么藏。我祖父便想到了这个地方。”
原来这里是鹰宓故居啊!
“她什么时候去的?”
马骋却没回答这个问题,反问道:“鹰翱要你杀贺兰贤,你没问问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