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说完,人忽然便从原地消失。一闪身便到了那名让秦朗有本事就去取了他性命的突厥人身后,
还不待其他人提醒,便伸出手直接扭断了那名突厥人的脖子,他只从嗓音里发出“咯咯”的两声,身体便一软,倒在了他身前的桌案上,将桌案上的东西尽数砸到了地上。
这一幕让所有看着的人不由从心底散发着寒意。
这身手也太快了,快的人根本就没看到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快的那名族长都没来得及告饶呼救便直接死了。
若是这人想要杀自己,怕是谁也抵挡不住吧?
就连颉利都忍不住从后背升起一股凉气直蹿到头,颉利一动不敢动的呆立着,看着小青蛇从脖子慢慢爬了下去,却被朝着秦朗爬出去,反而是朝着李崇义爬了过去。
李崇义待小青蛇爬到脚下,这才慢悠悠的蹲下|身,把小青蛇抓了起来放在手心,不住的逗弄着。
“少爷,您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秦朗语气充满了担心的道:“这畜生虽然通人性,可毕竟是畜生,若真是不小心伤了人可如何是好?”
“尤其这里还有可汗和王子,还有军师和族长们在,若是不小心伤了他们,岂不让人以为我们是来高刺杀而非是来合作的?”
说完又转向颉利道:“还望可汗莫怪,这小青蛇是我家少爷自小便养的宠物之一,通人性的很,也十分护住,若是有人对我家少爷有恶意,他会第一时间感知。”
李崇义装作一脸高傲不屑搭理秦朗的模样,心里却笑的要死。
这小青蛇哪里是他养的宠物,分明就是离开长安之时,阿朗那个毒寡|妇老相好火寻漪澜强行塞给阿朗,非让他随身携带的药蛇。
据那婆娘说,这药蛇非常难得,乃是专门挑选毒性最大的幼蛇,在刚出生之时便开始种下药蛊,并且这药蛊是专门存活在毒蛇的毒囊之中。
这种药蛊以毒囊中的毒液为食,食了毒液之后便会分泌出药液在毒囊里,慢慢中和毒囊里的毒性,直到毒囊之中毒液全部转变成药液,便养成了。
只是养成药蛇容易,可这药蛊却是不容易养成的,想要得这么一条药蛇,十分困难,她养了好几年才得了这么一条。
本是想要给自己用的,只是阿朗要出征,那婆娘
又得了阿朗娘亲的叮嘱好好照顾他,这才不情不愿的把这药蛇强行塞给了阿朗。
据说这药蛇厉害的紧,不管是中了什么毒,挤出它的涎液掺了水服下,便能立时解毒。
便是平时有些风寒小病,拿了这蛇去泡了酒,连服几日便能好,更能强身健体,用处十分大。
不过虽然这小青蛇牛气冲天,带着它堪比带了一个随身郎中,可阿朗平日里却不大看重,只把这小玩意儿当宠物养,将火寻漪澜临行前告诉他泡药酒一事忘得精光。
不过李崇义却也能理解,阿朗有着那样一个师傅,定然是不缺少灵丹妙药,又怎会把这样一条小青蛇看在眼里,更别说去喝掺了它涎液的水!
“你……你……你们……”颉利指着秦朗不住颤抖,身上的肉都被他抖出了一圈圈波浪:“你是故意的!”
“自然不是!”秦朗一脸诧异的摇头道:“我家少爷是带着十二分的诚心想要与可汗交好,又怎会故意放蛇吓唬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