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夷男那个混蛋,自从年前攻唐回来之后,就一直慢待本汗,就连之前的迎回天神之子大会都称病不来,只派了他第三子参加。”
“这帮混蛋,早晚有一天,本汗要灭了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部落中的牛羊马匹被我全部抢来,女人全部入我部为奴!”
“岂不知十八部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对抗大唐!”
“此时大唐早已在关内道陈兵数十万,现在不团结起来,等到唐军大举来攻,到时谁也跑不了!”
“父汗。”阿史那杜耶实在不愿意再呆在部落之中,每天就听父亲的嘶吼怒骂:“不若还是孩儿带人去看看吧。”
“现在大唐在关内道陈兵,其余部落注意力全都在匪患上,怕是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若是不早些解决那些马贼,等到唐军来攻,我们内忧外患,之下,到时损失更大。”
颉利对这个儿子总算还有几分真心,闻言皱了皱眉拒绝道:“不妥!”
“那帮马贼人数多少,实力如何我们全都不知,先前派去的人也没个消息,若是你落到他们手中更麻烦。”
“父汗。”阿史那杜耶摇了摇头沉声道:“这段时间因为匪患,我突厥子民死伤惨重,不知被灭了多少个部落,若是再抓不到这些人,怕是要引起骚乱。”
“内有虎狼外有强敌,不宜再等下去了,早些解决了那些马贼,也好腾出手来和唐军对峙。”
颉利坐会王座上半晌,抬头问道:“仓古呢?怎的最近都不见他?病还没好?”
阿史那杜耶一听这个名字就闹心,闻言眉头不由自主的便拧了起来。
这段时间没有仓古这个小人在父汗身边,再也没有人与他作对,父汗也对他看重了许多,他的建议十之八|九都会被采纳,不若像之前那般被仓古轻飘飘的两句话便被驳回。
说实在的,这段时间虽说被匪患的事情闹得连觉都睡不好了,可心里却是高兴的很,现在听到父汗提起仓古,登时便觉得心塞。
“听巫医说他病的有些严重,现在
还下不来床。”阿史那杜耶摇了摇头,想起上次去探望仓古时他一脸惨白虚弱无力的样子,心情又诡异的好了起来。
“军师这些年为了父汗兢兢业业,现在生了病也该好好修养修养了。”
颉利闻言叹了口气:“若是仓古在,一定能够想出解决匪患的办法!”
谁知他这句话被阿史那杜耶听在耳力,心中登时升起一股怒火,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他自认不管才能还是对父汗的忠心都不输给仓古,甚至他还是父汗最亲近宠爱的儿子,可父汗也不知为何,偏偏看重仓古更甚于他,怎能叫他不堵心!
“父汗,巫医说过,军师的病情拖沓了这么久都不见好,很有可能过不了这关了,您要节哀!”阿史那杜耶眼中闪烁着森寒的杀意。
他已经决定了,回去就让仓古那个混蛋小人“病故”!
“这么严重?”颉利皱着眉一脸担忧:“一会本王去看看他。”
顿了顿又道:“既然你想要去看看,那便去吧,父汗最是看重你,你定要小心为上,若是事不可为,自己安全为重!”
“是。”阿史那杜耶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转头离开了王帐。
若是之前听到这些话,他定然会十分高兴,可是现在,他却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
不管他做的再好,做的再多,父汗仍旧永远只能想到仓古,他永远都被拍在第二位!
跟一个军师抢宠信,他何其悲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