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帮那几名参奏自己的官员算完了卦,便老老实实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仍旧带着羞赧的笑容,仿佛是被众人看的有些羞涩。
只是他就算做出这般模样来,殿内的众官员也不敢再将他当做不懂事的少年人看待了。
就只这能掐会算一样,便让人心生忌惮。
并且这少年会的远不止这一样!
房杜二相睁开一直眯着的眼睛扫了秦朗一眼。
连他们都没想到,这少年解决事情竟然如此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
同时也在心中嗤笑那些世家门阀。
就算想要找人来参奏秦朗,竟然不知找些清白的人来,难道不知这小子的卜算之术,比之袁姓叔侄都毫不孙色吗!
长孙无忌却是看着秦朗心中不由一沉。
长子自从阵前回来就一直心事重重,他派人调查之下得知,事情竟与这蓝田侯有关,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冲儿自小没受过什么挫折,想要的从来都不会得不到。
若是那名女子与冲儿在一起了,说不定过段时间冲儿腻歪了,便也把人丢到一边了,可现如今被人拒绝,从此之后怕是会越发执拗,难以忘怀。
而那女子也不是普通人,不但与昭玉宫有关,还与秦朗关系不一般。
他与翼国公秦琼同殿为臣,若是因为此事两家撕起来,绝不是小动静。
他一方面对从小精心培养的儿子有些失望,竟然过不了女人关,另一方面又觉得气不过那名女子眼瞎!
这秦朗可是有未婚妻还有红颜知己的人,放着自家这么好的儿子看不上却独独对秦朗另眼相看,不是瞎是什么?
李二听完秦朗的话却是笑了。
他就知道这小子不会让自己失望,本都已经打算好了,不管这些世家门阀想要做什么,有什么阴谋,他定然要护好这小子,莫让他被世家给毁了。
却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轻描淡写,不按常理出牌的将事情解决了,可偏偏又没人能说出什么不对了。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想要参奏人家,可自家拉完屎屁|股都没擦干净,有什么脸面资格去参人家?
这次世家的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没让秦朗受罚吃亏,反倒折了几个人进去,简直大快人心!
“来人,将他们几个拉下去,交由大理寺审问,若是事情果真如蓝田侯所说,定要从重惩治!”
随着李二的话音落下,殿外值班的千牛卫走了进来,将几人拉了下去。
几人连连告饶,可满朝文武却没一人站出来为他们求情。
“朕再说一次。”李二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众臣子:“蓝田侯与突厥一战,有功!”
“朕当年上战场的时候,手中沾染的人命也有不少,难不成朕也暴虐成性吗?”
“不敢。”一干大臣急忙弯腰
施礼道。
“不敢就好!”李二冷哼一声道:“有功则赏,有过则罚。”
“房卿,你与杜卿商议一下,该给蓝田侯什么赏赐才好。”
“是,陛下。”房杜二相出列行礼。
“行了,退朝。”李世民一会袖袍:“秦朗跟朕来。”
其他人离开,秦朗跟着李二到了御书房。
“陛下,不知叫微臣来有何事吩咐?”秦朗不客气的端着内侍送来的茶咕嘟嘟的灌了一大杯,总算觉得解了渴这才问道。
他就知道李二这家伙叫他来,不是为了让他在朝上看看那些参他的人,打一场口水仗,定然是另有要事。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把茶杯放下,李二便急不可耐的开口。
“你送回来的杨正文和仓古朕已见过了,也告知了玉玺的下落,只是朕派人去寻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携带玉玺那人竟像是无端消失了一般。”
“陛下,这玉玺事关重大,微臣不过是个黄口小儿,都尚未及冠,您告知此事不太好吧?”秦朗实在懒得再往外跑了,便婉言拒绝。
话说自从他到了大唐,几乎全部时间都在忙活,偶尔几次休息都是挤出来的时间,忙成他这样,真怕有一天会过劳死!
经过老爹那番话他也想通了,反正他家里有爵位能继承,本身自己也有爵位,更不缺少钱财,何必把自己搞的这么累?
这次他回来就打算在窝在长安,除了去看看娘亲哪里也不去了,调戏调息柳月,再和长乐增进增进感情,再顺便把答应孙道长的医学院开起来。
“少跟朕打马虎眼!”李二眼睛一瞪道:“能让朕信任又有能力的非你莫属!此事你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办!”
“陛下!”秦朗不乐意了,他这刚回来,连口气都没喘匀呼就又要被派出去,还让不让人活了:“微臣才从阵前回来,到家连口水都没喝就被您叫进宫里来了。”
“这次随军出征,微臣母亲担心的日夜不宁消瘦了许多,微臣已经答应母亲再不往外跑了,在长安好好陪陪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