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昭玉宫弟子带回来了打听来的消息。
潭州覃家武馆的女儿,是五姓七望裴家远支的一个妾室。
虽说这远支在本家不太受重视,可到底是裴家的远支,打着裴家的旗号,在潭州倒也无人敢惹。
有裴家远支的支持,再加上覃家武馆馆主实力不差,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号,所以覃家在潭州,也算得上一号。
而覃家会帮萧娘子,是因为覃家馆主,看上了萧娘子。
知道了原因,不光秦朗哭笑不得,就连李崇义都连连感叹色字头上一把刀。
“不知道这覃家馆主若是知道,他帮的人是前朝萧皇后,且手中攥着玉玺,会是个什么表情。”
“阿朗,既然知道暗中帮萧娘子的是覃家,那就好办了。”小程三下五除二的将手中的频婆果啃完,顺手将手中的果核扔了出去,一脸无所谓的道。
“覃家虽说在潭州算得上一号,可在你我面前却算不得什么,我们找上门去直接询问就行了。”
“他若是识相倒还罢了,若是不识相,还想隐瞒,就让他知道知道,得罪了我们,就是裴家也保不住他!”
这话说的傲气冲天。
不过他也有傲气的资本。
以他老爹在朝中出了名的滚刀肉不好惹的名号,莫说覃家不过是潭州一介武馆馆主,巴上的人也不过是裴家的远房偏支而已。
就是他巴上裴家嫡系,他爹也不放在眼里!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裴家在朝中地位尴尬,日渐没落,也就是不明内情之人才依旧觉得裴家是当初的裴家,依旧是那个不可招惹的庞然大物。
当然,对于普通人来,也确实如此。
可对于朝中与裴家地位相当的人,却知道如今裴家的处境,更知道裴家早已不是当初不可招惹,势力庞大的裴家了。
再说,与裴家对上的不止是他,有李崇义还有阿朗。
他们三人,随便拉出来一人,家世都足以与裴家相抗,又岂会将一介远房偏支看在眼中。
更何况,此事还牵扯到玉玺。
谁不知道自太上皇建国以来,便一直在寻找玉玺,而陛下登基之后,更是不停追查。
牵扯到玉玺,便是与陛下作对,便是裴家也讨不了好,说不定被盖上一顶意图谋反的帽子,全家老小便要齐赴黄泉了。
对于小程这般牛气哄哄的样子,秦朗实在觉得没眼看了。
若是不知道的人,只看他这般,还以为是纨绔子弟欺压良民。
“不过一个武馆,哪里用得着你我出手。”
秦朗失笑的摇了摇头,将腰上的令牌解下,丢给报信的昭玉宫弟子:“你拿着令牌,让潭州明府去覃家武馆查证萧娘子的去向。”
“是。”
看到这一幕的李崇义撇了撇嘴,十分不屑的斜了李崇义一眼:“看看,阿朗此举才是个真
正有身份的人会做的事!”
“不像某人,一点小公爷的风度都没有,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得志便猖狂的小人嘴脸。”
“啧!真是难看!”
小程被他这番话搞得老脸通红又火冒三丈。
他不是看以前阿朗都事必亲躬,一切都向兄弟看齐罢了。
谁知道现如今自家兄弟已经不这么干了,倒是让他白白受了这厮的嘲讽。
再加上他向来是个坐不住的,自来了潭州之后,便窝在住处整日和兄弟喝酒打架,就是再喜欢干这些事也有些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