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声响动的声音,冯智戴猛然一惊转过身,瞅见是秦朗立即三步并作两步的窜到他面前,一把掐住秦朗的手臂,急声问道:“我父亲怎么样了?”
若是平常,冯智戴莫说对着秦朗做出这等失礼之事,便是大点声说话都不敢,此时这般,也是急的失去了理智。
不过也正常,秦朗能够理解。
谁的爹谁心疼嘛!
若是自家老爹躺在里面,自己也会担心的不行。
刚想到这里,秦朗便不由暗自呸了一声,骂自己想的真晦气。
不过手臂是被掐的真疼,‘嘶’了一声道:“手术很成功,冯公没事了。”
听了这话,冯智戴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一下子放松下来,差点腿一软跪到地上,还好被秦朗及时给扶住了。
“小心一些。”
冯智戴裂了个笑,冲秦朗哑着嗓子道谢:“多谢秦……国师。”
“客气什么。”秦朗笑眯眯的道:“冯公镇守岭南,这才让僚人不敢叛乱,这等功绩,在下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冯公殁于疾病而不出手相救。”
虽说秦朗不居功自傲,可冯智戴却不是那等不懂事的人。
救自家父亲的难度有多大,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
自从父亲身体开始不舒服,便不知找过了多少名医郎中,可却没有哪个能敢保证救活父亲,甚至于连得了什么病都说不准确。
虽然做手术救治父亲的并非秦朗,而是药王孙思邈——
可若非有这位少年国师,莫说药王自入了医学院做院长,便整日里待在医学院连大门都不出,怕是想找都找不到!
即便药王出手,怕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就得了父亲。
况且若非有秦朗的还魂丹,即便找到了药王,得知并无十全把握,冯家也不会放心让药王出手。
所以对这位少年国师,他是真的满心感激。
“国师对我冯家的大恩,真是说也说不完了。”冯智戴看着秦朗一脸感激。
“莫说国师用还魂丹护着我父,即便手术失败也不会殒命,便只说先前在岭南。”
“若非有您告知净莲宗乃倭国细作,这些倭人细作还不知会被我冯家庇护多久,若是此事事发,倒是恐怕我冯家一门都难逃活命。”
“国师的大恩,我冯家记在心里了,日后但凡有所差遣,我冯家定当万死不辞!”
听了冯智戴的话,秦朗心中很是满意。
虽说若冯家走投无路之下求到李二跟前,自己也不得不出手救治,且不论自己救冯盎是因为什么,但自己既然已经出了手,冯家记恩与不记恩差别可大着呢。
且冯家盘踞岭南多年,势力庞大,若是日后想要出海,说不得还要靠冯家提供一些帮助。
这些日子他眼看着,冯盎对这个嫡次子与长子和其他儿子的态度可是不同的,说不得
将来岭南的基业便会交到他手中。
他能记着自己的恩情,自然再好不过了。
是以秦朗微微一笑,不再过分谦虚,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原本手术很成功,不必再用还魂丹的。”
“只我想着,手术过后冯公定然大伤元气,需要休养许久才能养好身体。”
“莫说长安距离岭南路途遥远,你们来往不便,就只岭南一应事务也离不开冯公,是以为了冯公能早日康复,我便喂了冯公一颗还魂丹。”
“再过一会儿,冯公便能彻底好转,再不必受病痛折磨,也不必受修养期间的种种苦楚。”
冯盎做手术的时候是失去意识的,所以并不知道这些事情,但他做过什么,却是一定要让冯家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