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厅上,古长风的夫人也迎了出来,与李公甫等人见礼之后,请了许娇容和小倩到后宅自行招待。古长风则吩咐准备酒宴款待李公甫、石天与庞廷。至于猪婆龙阿二,因为是下人的身份,被古长风安排到旁处款待。
酒席之上,李公甫与古长风说起当年出海经历的种种惊险离奇之事,俱都唏嘘不已。
正说到兴致高昂之时,门外有古长风的心腹手下古诚近来禀报道:“启禀老爷,今有在菩陀寺寄居的孔公子来送他手抄的《金刚经》。”
古长风双眼一亮,笑道:“你去请孔公子进来,并说我因在陪客,所以不能出迎。”
古诚答应一声转身出去。
古长风对李公甫道:“老弟今日来得却是正巧,愚兄为你引见一位朋友。”
李公甫笑道:“古兄说的该是外面的那位孔公子罢?却不知此人有何特异之处而得古兄如此看重?”
古长风道:“老弟有所不知,这位孔公子却不是寻常人物。他名唤孔雪笠,原是孔圣人后裔,禀性宽厚端方又颇具才华。本县前任县令朱辉朱大人与他交好,年前因得知挚友家境艰难,便写信请他来天台县,打算在县衙为他谋个幕僚职事。这位孔公子也是时乖运蹇,刚刚来到天台县,那朱县令竟染病身亡。孔公子失去依靠,只得寄居在县里的菩陀寺,靠帮人抄写佛经维持生计。愚兄看重此人品性才华,曾有心资助于他,但他自称无功不受禄而坚辞不受。”
李公甫点头道:“照古兄所言,这位孔公子倒称得上一位君子。”
两人说了这几句话,便看到古诚引着一位青年公子走了进来。
李公甫与石天、庞廷都举目打量来人,见此人有二十来岁年纪,衣衫略显褴褛,面容方正,双目有神。
此人到了厅上,向上走了几步,对着古长风拱手道:“晚生孔雪笠见过古老爷。日前古老爷要的《金刚经》晚生已经抄录完毕,今日特来奉上。”
说到此处,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双手呈上。
古长风离座上前几步,也伸双手将那布包接过,随后交给一旁的古诚,向着那孔雪笠笑道:“有劳孔公子,今日古某设宴款待一位故友。既然公子赶上,不若一同入席吃几杯酒如何?”
孔雪笠看了看满席的美味佳肴,辘辘饥肠不免立时造起反来,但他随即便移开目光,摆手道:“古老爷不必客气,晚生还有些事务,这便告辞了。”
古长风哪里容他离开,上前一把扯住,故作恼怒道:“古某是诚心留客,孔公子却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莫非看不起古某?”
孔雪笠见委实推拒不过,只得道谢之后虽古长风一起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