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叫什么啊,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直到目前为止,艾云霖才意识到自己连眼前这个青年男子的名字都不知道,立时好奇地问了起來。
青年男子棱角分明的脸庞露出温和的笑容,他的目光扫了一眼那份报纸,而后又将目光投向艾云霖,笑道:“你是问我的名字啊,我叫勤扬,勤快的勤,飞扬的扬!”
“勤扬……好奇怪的名字!”
艾云霖还从來沒有听说有‘勤’这个姓,纤细的手指轻抚着下巴品味着这个名字,不过想想这个世界上有太多自己所不了解的事情,她也就很快便接受了这个名字。
勤扬再一次将目光投向那份报纸,轻声念道:“勤扬,嘿嘿,我想就算是阿玉和白起再聪明绝顶,他们两人也绝对不会想到我此刻用的是这个名字吧……”
原來眼前这位有着分明棱角脸庞的青年男子竟然就是秦少阳,可是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为何会沦落乞丐,为何要改名换姓,这所有的一切都要从秦少阳接受完手术后的第二天说起!!!!由于事先吞服含有迷幻成份的拉面,秦少阳即便拼尽全力也无法对抗那四个暗杀者,他遭遇到此生最危险的一次暗杀,全身多处被严重砍伤,然而最致命的却是背后的那一刀,直伤脊柱,虽然众医生全力抢救,但是由于脊柱损伤太过严重,最终手术得到的结果却是众医生已经尽力,而昏迷中的秦少阳随时都有可能会停止呼吸。
这样的手术结果是众人所无法接受的,他们很难想像沒有秦少阳的日子会是什么样的,很难想像沒有秦少阳的‘秦朝’会成为什么样子,特别是白起,他将这辈子所有的赌注都押到秦少阳的身上,却是得到如此结果,这令他感觉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梦纪般飘渺,秦少阳的噩耗同样在第一时间便传进远在龙阳市的宋玉耳中,听到这个消息,宋玉感觉自己的耳畔似乎响起一阵晴天霹雳,当即宋玉便将手中所有的事务都延期推却掉,乘坐私人小型客机火速赶往帝都中医院。
夜间守候在秦少阳病床旁边的是鱼诗悦,葛衣情本想同她一起在夜间守候秦少阳的,可是鱼诗悦说什么也要坚持一个人守候秦少阳,万般无奈之下,众人只得守候在icu病房的外面走廊,虽然众人均知道秦少阳已经危在旦夕,可是他们还是期待着会有奇迹发生,哪怕是丁点的希望也好。
病床上的秦少阳全身缠满白色绷带,氧气罩安置在他的口鼻上,旁边柜台上的电子仪器显示着秦少阳的心跳等生命数值,微弱而轻缓,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中断一样。
鱼诗悦双手捧着褐色的神农尺,小心地将它放到秦少阳的床头,用温柔而哀伤的声音唤道:“表哥,我把你最重要的神农尺带來了,你可一定要坚持下去啊,因为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你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
秦少阳的噩耗令鱼诗悦的心几乎都快掏空,秦少阳的生命征象在减弱,鱼诗悦也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理堤坝在一点点崩溃,可是外柔内刚的鱼诗悦还是拼命地希望会有奇迹发生,她伏在秦少阳的耳畔讲述着过往的种种经历,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她自己会首先支撑不下去的,每说起过往的一件温馨而快乐的经历,鱼诗悦的眼睛就禁不住滑落出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泪珠沿着她柔美的脸颊滑落到下巴处,凝结成一滴泪珠后,啪的一声便滴落在手中所握的那把褐色神农尺上,泪珠刚一接触神农尺便立即融化进去,消失不见。
转眼间,挂在墙壁上的圆钟清晰地敲响凌晨五点的钟点,而鱼诗悦依旧伏在秦少阳的身旁,满脸泪痕的她依旧在讲述着过去美好的事情。
“表哥……你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欣赏烟花你对我说的话吗,你说……”说到这里,鱼诗悦沙哑的声音变得哽咽起來,心中的堤坝最后一线瞬间崩溃,只觉眼前一黑,鱼诗悦顿时像失去骨架支撑一样,无力地瘫伏在秦少阳的身上,泪水从她闭合的眼角渗流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手中那把神农尺上。
当最后一滴泪珠从鱼诗悦的下巴滴落到神农尺上时,原本朴素无华的褐色神农尺突然激发出无限璀璨耀眼的绿芒,圣洁璀璨的绿芒自鱼诗悦的手下激射出來,很快便将整个icu重症病房所充满,由于整个icu病床是严密封死的,所以外面的人根本沒有意识到病床内的神奇变化。
原來被鱼诗悦压在身上的神农尺像是有生命般游动出來,它先是在鱼诗悦的身体上方盘旋一阵,继而又游到秦少阳的身体上方,长约两尺左右的神农尺浑身散发着圣洁璀璨的光芒,它似是有生命般地飘移下來,尺端轻轻地触碰着秦少阳的脸颊,先是在左边,而后又是在右脸颊,却见秦少阳根本沒有任何反应,神农尺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嗖的一声,它立即再次飘浮在秦少阳的身体上方,只听嗞嗞的声音自神农尺发出,原本圣洁璀璨的绿芒更加的激烈,一道道宛如绿芒宛如碧绿的流水般从神农尺尺身上四散流下,它们不约而同地灌注进秦少阳的身体中,融入其中。
刹那间,秦少阳的整个身体呈现出碧绿的光芒,璀璨的绿光自他的身体周身散发出來,强大的生命之气在他的体内激涌着,甚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