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显达急忙向冯慧使了个眼色,示意对方接替自己继续主持黄大管家的追悼会,然后慌慌张张的奔到了外面,见左右无人,便马上接听起来。
“喂,父……父亲……”黄显达已做好了挨骂的准备,但还是控制不住的紧张起来。
“嗯?你怎么才接电话?”对方不悦的问道。
“父亲,刚才我很忙……啊,不是……”黄显达忽然想起两个多小时前,就因为这句话而被老爷子给骂了的情形来,马上换了个说法:“我……我刚从卫生间出来,所以晚了。”
“哼,懒驴上磨屎尿多!”老军头在那头训斥道:“你马上来我这里一趟,别忘了带上你那个老婆。”
担心的事情终于来了,黄显达不觉双腿一软,嘴上还是习惯性的应承道:“是,父亲,我们马上过去!”
撂了电话,黄显达这才意识到一个非常怪异的现象。
这次,老头子怎么没有骂我呢?
大厅里,冯慧面对黄普的遗体,心里恨得要死。
让她更加难以忍受的是,老公发完言了,现在轮到自己发言,自己要说什么呢?
在追悼会上发言,只能对死者歌功颂德一番,或专挑优点,或夸大其辞,或添枝加叶。
自己对眼前的死者是满满的恨意,总不能当众臭骂他一顿吧?
夸赞黄普的话,她是万万说不出来的,此时又不得不说。
她很纠结,不过还算聪明,只听她缓缓说道:“各位,我和老爷的心情是一样一样的,重复的话我就不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就只管上来说吧。”
冯慧一推六二五,把自己解脱了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就马上有人上来开始对黄普歌功颂德起来。
这个下人有些嘴笨,说了两句就没词了,只好匆匆下去了。
秋红并不在场,她在府里的身份太过低微,没资格参加这个追悼会。
接着出场的这个下人是个能说会道的主儿,声情并茂的讲述起黄大管家的诸多好处来。
惹得下面很多人连连发出附和之声,还有的竟又抽泣起来,其中不乏黄显达的亲眷。
冯慧越听越生气,没办法,做为主持人,她还得在一旁面带悲戚的听着。
同时,她也看到了很多跃跃欲试,准备要上去言讲的下人,她感到很震惊,没想到黄普竟这么深得人心,自己和黄显达几乎被他架空了。
这时,黄显达心事重重的走了回来。他对那名下人的言讲满意的点点头,并未打断。而是悄悄吩咐帐户先生,一会由他继续主持追悼会并负责后面的火化,直到自己回来再说。
随后,他又悄悄叫上了冯慧、黄禄两人往外走。滚地雷和坐地炮也随后跟了上来。
听说要去老公爹那里,冯慧也很头疼。她对这位老公爹也是十分的忌惮,也不愿跟着一起挨骂,甚至被单独点名。
路上,车里除了心腹黄禄就只有夫妻两人了,黄显达这才把自己的异常发现讲给了老婆听。
冯慧也有些纳闷,也搞不清楚老公爹是什么意思,只好到了那里再说。
为了不让老父久等,黄显催促着黄禄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目的地后。就让两辆车停在了军营外面,并把两大护院和司机留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