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从直升机上被带到了某个房间里,那里能闻到一股很强烈的消毒水味。
在此之前,那个老霍利就已把华子弄了下去,却不知把人弄到哪里去了。
他开口询问,对方却不理不睬。
他索性不问了,相信他们也没有必要去为难一个已死之人。
倒是那个还有口气的僵人,不知和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看起来很被重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可言了。
突然,他听到了拳风声,刚要反应就被击中了左腮,他又被ko了,昏厥在了一个强壮的臂弯里。
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是被绑在了一张木床上,左腮很痛,大脑和身体其他部位都很正常。
奇怪的是,两条手臂却是麻木的,明显有小刀子或镊子之类的工具在里面挖呀拨呀的。
这种滋味不是疼痛,而是一种很难受的酸楚感。
他猛然醒悟,自己现在是局部麻醉状态,正在被手术中。
他默默的配合着,直到手上和小臂上的子弹全被取了出来。
包扎过后,他的双臂被吊在了胸前。
他被关进了一个有些压抑感的房间里,这一次,他没有被绑。
凭感觉,他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堆放杂物的房间。
他身下铺着厚厚的干草,身上还被盖了条被子,这好像不是一个病号应有的待遇吧?
整整一个下午,他连口水都没喝上,也没有人来过。
晚上,他吃上了一顿热乎乎的食物,而且还有肉汤。
这些当然是老霍利喂他吃的,但对方一进来就提醒他不许说话,否则就对着他的下巴再打上那么一拳。
大李只能保持沉默,暂时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大李感觉自己好了很多,吊起的双手也能轻微的活动一些了。
他被老霍利带出房间,来到了院子里,意外的被除去了蒙眼布。
他连眨了几下被阳光晃得发痛的双眼,仔细打量周围,才发现这里原来是个大农场。
四野都是白茫茫一片,看不到半点人烟。
那架直升机已经看不见了,应该是停放某个库房里。
它应该还有一个功能,是用来播洒农药的。
“先生,谢谢你的治疗!”大李对老霍利诚挚说道。
老霍利点点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紧闭着门的房子说:“那个穿黄衣服的家伙被我放在了那里,你离开的时候可以带上他或者我帮你把他葬在附近。”
大李微笑点头,再次问道:“我那位冻僵的朋友苏醒了没有,我可以去看他吗?”
老霍利淡淡一笑,“他还在休息,这个问题等吃过早饭后,我们再讨论。”
大李有些纳闷,但也没有坚持。
接着,他就跟着老霍利去了餐厅。
里面没有人,半圆木拼成的桌面上摆着几个很有营养的菜肴。
与众不同的是,餐厅的一面墙壁上竟挂着一个巨大的相框。
上面的老霍利年轻了许多,肌肉强壮,戴着拳套的双拳向两边扬起,一条耀眼的拳王金腰带遮住了他的腹部。
大李不禁苦笑,怪不得自己躲不开他的拳头,谁能想到这老家伙曾是个拳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