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七日,天子在虎贲、羽林以及公卿百官的簇拥下,匆匆走上了西迁之路。@,
二月十八日,董卓下令清理洛阳城。
接到命令的李傕和郭汜没有明白董卓的意思,急忙派人来问:“主公,这清理是什么意思?是抢光还是杀光烧光?”
董卓吓了一跳,急忙把两人喊到了相国府。
“你们是不是抢劫抢上瘾了?抢光?杀光?烧光?洛阳成了废墟,对我们有什么好处?你们是不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啊?”董卓指着李傕和郭汜骂道,“李翊已经到了陈留,你们给我收敛一点,不要让他抓到把柄,更不要激怒他。你们都是打了十几年仗的人,洛阳现在的危险你们难道看不出来?真要惹恼了李翊,别看他只带了六千骑兵南下,依然够我们喝一壶的。”
“更不要说就在北面的并州,以及更远一点的大草原上,他还有十多万大军。只要他一个命令,这十多万大军随时可能南下,那我们连长安都回不去了。你们以为李翊只带了六千人马南下,当真是是来打酱油的?你们给我清醒一点,不要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李傕陪着笑脸,一脸的不屑的说道:“李翊在并州只放了一个军团三万两千人,其他的都在几千里之外的大漠上,要镇守新近归附的胡人,肯定无力南下。真正能南下的也就是并州军团,可三万人就能致我们于死地?主公太抬举北疆兵了吧?”
董卓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都被李翊骗了,你们真以为北疆的局面有李翊对外面说的那么严重?真要有那么严重,那李氏商会为什么至今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北疆迁移灾民?真要有那么严重,为什么去年李翊北征大草原能够成功?真以为朝廷送过去的那么点钱粮。能够满足二十多万大军几个月的需要?”
“这些年来,李翊把北疆经营的水泼不进,除了北疆内部,没有谁知道北疆的真正情况。我们所了解到的一切,都是李翊说出来的,或者是他派出来的人说出来的。”
“李翊这个人有多狡猾。我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六年前,他从一个普通的商人,自己组建了一支jūn_duì 。这些年来,他率领这支jūn_duì 南征北战,新打下了一个几乎相当于整个大汉国这么大的疆域。这不仅仅是因为他会打仗,更在于他的狡猾。”
“在这六年里面,士人不知道在背后对他捅了多少刀子,使了多少绊子,可都没有能把他怎么样。他不但没有被士人扳倒。反而步步高升,如今更是成为坐拥方圆数万里疆域,治下人口过千万,统领二十余万大军的封疆大吏,整个天下无人能制。”
“在你们看来,最狡猾的莫过于袁隗这些士人门阀,可在我看来,整个大汉朝。最狡猾的人却是李翊。他用他的勇武,还有盖过卫霍的赫赫战功。把自己的狡猾完美的隐藏了起来,让所有人都认为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征战的武夫。”
“我不知道这次为什么他只率领六千骑兵南下,来糊弄那些叛逆,但我却非常清楚,他真要讨伐我们的话,不要说六万大军。就是十六万大军,他也可以拿出来。人们所说的北疆困于流民之扰、新附胡人的威胁,我认为统统都是李翊放出来的烟雾弹。他是另有图谋,不想跟我们打仗。”
“但是,我们却不能因为李翊另有图谋。就肆无忌惮。我们真要是在洛阳烧杀抢掠的话,那一定会激怒李翊,让他全力对付我们。那是我不愿意看到的。”
“我们呢?我们也不想打仗,但我们更不愿意退出洛阳,所以眼前这场危机我们解决不了,只有李翊能解决。”董卓看看两位爱将,语重心长地说道,“所谓清理洛阳,就是叫你们把洛阳,还有河南尹、弘农郡一带更多的人变成流民,然后把这些流民赶到黄河以北的河东、河内去,甚至把他们赶到兖州、豫州、荆州去。”
“这么做的好处当然很多了,一来可以增加我们的钱财,这京畿之地可是富庶之地,到处都是富户,不可放过。二来我们要把有限的粮食尽可能供应给长安和西面驻防jūn_duì ,而其他的徐荣、李肃、宋宪、毋丘毅、张扬等人的jūn_duì 就要逐渐断粮了。那他们吃什么?就吃这些菜人。至于第三嘛,当然是为将来做准备了。将来社稷稳定了,我保证你们每个人都有百万亩良田,子子孙孙吃穷不愁,享尽荣华富贵。”
李傕和郭汜恍然大悟,急忙跪下磕谢。
董卓目露杀气,严肃地看着两人说道:“我再说一遍,这是洛阳,不是西疆,你们要是再犯一次错,我就不客气了。自己拿刀杀人只会增加自己的恶名,一点好处都没有。如果能让别人拿刀替你杀人,替你背下恶名,这才叫有本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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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侯在陈留会盟之后,继续留在陈留商讨大军作战事宜,而孙坚作为前锋大将,则是率领本部人马先一步到虎牢关挑战。
此时的虎牢关守将是董卓麾下大将徐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