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激昂的号角声划空而起,一支铁骑大军由天地之间奔涌而出,犹如飓风一般呼啸而来。
袁绍脸色大变,惊道:“快走,快走,那是骠骑亲卫铁骑……”
沮授一把拦住拨马欲走的袁绍,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一旁的郭图望着远处急驰而来的铁骑大军,惊慌失措地说道:“我们上当了,李翊要杀主公。”
“胡扯什么?”沮授镇定自若的说道,“李翊不是要杀主公,而是想以铁骑威慑主公,逼迫主公和他联手攻击公孙瓒。”
袁绍冷笑道:“李翊是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干什么?走,快撤……”
一百亲卫簇拥着袁绍如飞而去。
沮授一边策马狂奔,一边不停地回头观看。
“呜……呜……”号角声此起彼伏,声震四野。
远处的铁骑大军渐渐慢了下来。一匹白马脱颖而出,风驰电掣一般狂追而来。其后一字排开十骑卫士,打马跟随。
沮授仔细看了一下,确定铁骑大军己经停了下来,这才举手高呼道:“主公……大将军独自前来……”
袁绍回头看看,愤怒地喊道:“不要睬他,我们走……”
沮授大声说道:“主公,我们需要和大将军见一面,以确定北疆军的想法。这对我们有好处。”
“他有什么想法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袁绍一鞭抽下,高声叫道,“我只要他和公孙瓒打起来。走,我们回营。”
沮授犹豫了一下,猛然拉住马僵,说道:“主公先走,我去会会他。”
袁绍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挥手命令随侍左右的亲卫,说道:“留下五十骑保护沮先生,其他的跟我走。”
沮授来到李翊面前,说道:“大将军,七年不见。你还好吗?”
“公与别来无恙。”李翊躬身为礼,笑着说道,“我好不好,公与应该一清二楚。”
沮授笑笑,指着远处的铁骑大军说道:“大将军这是何意?”
“何意?”李翊脸色猛地一沉,把袁绍破口大骂了一顿。他从袁绍拥戴刘虞为帝骂起,一直骂到了袁绍抢占冀州为止,“我要问问他,冀州到了他手里为什么马上变成了这个样子?到底是公孙瓒要强占冀州,还是他要摧毁冀州?他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做冀州牧。现在冀州乱成这个样子,都是他的责任。”
沮授若有所思。
李翊指着袁绍消失的方向,怒气冲天地说道:“请公与回去告诉袁绍,叫他先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如果没有治理冀州的本事,立即上表朝廷,主动请辞。”
沮授避而不答,恭恭敬敬地问道:“大将军这次带了多少人马到河北?”
“就这六千人。”李翊用手中马鞭指指远处的铁骑大军,“北疆没有jūn_duì 支援冀州了。现在塞外屯田未成,百姓困苦,而大漠胡族诸部又摩擦不断。在这种情况下,我根本不敢征调塞外大军南下。”
沮授稍加迟疑,又问道:“大将军,我听说北疆最近在荆、豫、扬各地购买了大量的粮食,还在中山、常山征募了几十万民夫,难道这都是大将军的疑兵之计?”
“哼……”李弘冷笑,颇为自负地说道,“对付公孙瓒,三万人足矣。”
沮授眼里飘过一丝嘲讽之色。
“袁绍这个冀州牧如果还想干下去,叫他三天后,兵发清河国,和我北疆军同攻甘陵城。”李翊非常张狂的说道,“袁绍心里怎么想的,我一清二楚。他想消耗我北疆军的兵力,是不是?你告诉他,他要是不进攻公孙瓒,我立即和公孙瓒言和,这个冀州牧,三天后就是公孙瓒的。”
沮授脸色难看的说道:“大将军,你可是我本朝柱石,大汉的骠骑大将军,不能这样骄恣枉法……”
“你说我吗?”李翊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我骄恣枉法?那袁绍呢?是谁把冀州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接着他瞪着沮授说道:“袁绍是不是想趁着我和公孙瓒打得两败俱伤的时候,出手打我,以便渔翁得利?”
沮授还想辩解,李翊挥手制止了他,说道:“三天后,如果袁绍不打公孙瓒,我就打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