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石头迎面砸中敌人的头颅,鲜血、脑浆连同打横飞起的尸体一起飞上了天空,然后狠根地砸倒了随后而来的两个士卒。
一个奔跑的公孙军士兵连惊叫声都还没来得及出就被石头砸烂了心肺,临死前他牢牢地抱住嵌在胸口上的石头,倒飞了十几步,然后才轰然栽倒。
更多的士卒被砸飞了脑袋,砸断了手脚,一时间喷血的尸体,溅射脑浆的头颅,血淋淋的断肢残臂漫天飞舞,骇人至极。
公孙军士兵一路狂呼,飞一般冲进了鹿砦,冲进了拒马。
公孙瓒高举双手,纵声大吼:“好,好……”
“传令单经,再上一万人,立即打开通路。”
“命令严纲、公孙范,铁骑准备出击。”
“传令王门、邹丹,左右出击,缠住北疆军的两翼。”
………………
越来越多的公孙军士兵冲进了拒马阵,他们在上官们的指挥下,抢起战刀,战斧,肆意劈砍,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毁去北疆军的拒马和鹿砦,给铁骑大军扫清道路。
北疆军的强弓营和石跑对准拒马阵的后部,展开疯狂射击。
同一时间,李信和卞喜各自指挥大军,和潮水一般气势汹汹杀来的敌人展开了血腥鏖战。
白龙驹高昂着头,静静地站在战场上,默默地望着前方血腥的杀戮。
李翊抬头看看太阳,微微皱了皱眉。
“主公,公孙瓒把主要兵力集中在中路,似乎……”徐茂公晃动着手中的马鞭,担忧地说道,“似乎有突围之意。”
李翊冷笑道:“只要他铁骑出动,我就要他死得难看。”
………………
上午,云亭。
李宣率领八千大军,向云亭起了攻击。
公孙瓒为了确保自己有充足的时间击败李翊,在云亭布置了一万大军,并且命令将士们把北疆军丢弃的拒马重新摆设在了山坡上。
由于拒马阵的阻碍,北疆军攻击受阻。为了避免遭受重大伤亡,李宣命令停止攻击,等候徐达大军的到来。
………………
中午,界桥。
北疆军的拒马阵彻底被毁。
公孙瓒端坐于白马之上,捋须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对付我的铁骑。”
“传令,铁骑出击。”
………………
北疆军在阵前竖起了巨型盾和巨型长矛。
经过一个上午的激战后,公孙瓒的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他想击破北疆军的中路,从界桥突围。
为了加强中路防守,李靖命令左右两翼密集收缩,向中军靠拢。北疆军左右两翼的拒马阵比较单薄,在上午的攻击中已经被毁,将士们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损。尤其是卞喜的右翼大军,虽然击退了公孙军的疯狂进攻,但自己也付出了伤亡将近两千人的代价。
随着战鼓敲响,刚刚平静了半个时辰的战场再度出了震耳欲聋的杀声。
公孙军的步卒向北疆军的左中右三路同时起了攻击。
北疆军的强弓、弩炮、投石车向迎面杀来的敌人尽情地倾泻着自己的愤怒。
公孙军将士毫无惧色,一路高呼,奋力狂奔,但死亡已经不可避免的时候,士卒们也只剩下了无畏和仇恨。
北疆军上上下下看到了最为惊心动魄的一幕。过去撞击巨型盾的是敌人的铁骑,但今天,敌人却用自己单薄的血肉之躯勇敢地撞了上来。
北疆军经过数年大战后,对巨型盾矛的运用已经有了极为丰富的经验。为了能充分挥巨型盾矛的作用,阻击和大量杀伤敌人铁骑,减少自身的伤亡,士卒们把巨型盾矛层层叠叠、交错放置,它就像拒马阵一样,变成了铁骑的坟墓。
远远看上去,公孙军士卒就象直接撞上了巨盾,然后被巨盾吞噬了,但他们其实是冲进了巨盾阵,和埋伏在阵内的北疆军士卒展开了血腥肉搏。
公孙军这种不计伤亡的凶狠进攻顿时让北疆军陷入了困境。公孙军的士卒源源不断地冲上来。他们抱着和敌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以死相搏。任你北疆军士卒如何骁勇,你总有疲劳的时候,总有受伤的时候,总有被更多敌人包围的时候,北疆军的士卒一个个地倒下了。
在狭窄曲折的巨盾阵里,犀利的武器和强悍的武功都已失去了作用。谁的人多,谁就能击败对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