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河边不到五里的地面上,上演着疯狂的血腥杀戮,人人厮喊,战马悲鸣。鲜血不断渗入地面,将这一带染成了红色。
文丑这一边的压力大减,抽出一千人用连弩射击不开眼的贵霜士卒,五十架床弩,不到三千的连弩全部对准了桥上的士卒。
波谷的亲卫通过拥挤的人群,分别从两座浮桥上展开了冲锋,巨大的盾牌挡住了面部,连弩的的箭支插在他们身体上,就如挠痒痒一般。
文丑很快就现了这一群士卒的异常,大声吼道:“床弩,火箭,全部对准这两座浮桥。”
波谷的两千亲卫,在队长的带领下,很快就要冲上岸边,这时只觉得脚下晃动,捆扎木料的绳索经不住这么多人踩踏和火箭的焚烧,断裂开来,木料登时散乱,浮桥变成了一根根木料,浮在水面上。
两千亲卫扑腾腾掉落水中。水流虽然平稳,可是厚厚的铠甲泡在水里,一个个士卒变得笨重无比,脱掉铠甲,敌军的箭矢就会飞来,不脱掉,沉重的身躯就会慢慢陷入河底的淤泥。
文丑见集中攻击奏效,命令床弩又对准了另一座浮桥。
………………
河东岸的三万贵霜骑兵在夏侯惇、赵云的联合攻击下,抵挡不住,开始溃败,冒着箭雨冲向石桥。
石桥上的人马得不到退兵的命令,依旧前冲。
夏侯惇、赵云大喜,命令士卒掣出连弩,顿时遮天盖地的箭雨朝着贵霜人飞去。
波谷心里流着血,唐军这是什么战术啊,自家的人马半日的功夫损失了三万多,可怜自己的两千亲卫,那可是花了血本训练出来的,就这么被阿姆河给吞没了。
波谷看到败局已定,只好传令收兵。石桥上的士卒呼啦啦后退,唐军却也不再追赶,在对岸设立了阵地,架上了床弩,床弩上的铁矢,散发着青幽的冷光。
夏侯惇、赵云听着手下的汇报,唐军阵亡七千余人,伤者无数,唐军的战力,一下子就要大打折扣了。而对方还有五万多人,如果后方援兵不断开来,这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
花剌子模王接到韦苏提婆一世的命令,想哭的心都有了,八万联军在自家门口虎视眈眈的好不,你还让我出兵援助马拉坎达?
但是自己的小国依附贵霜,皇帝的命令必须要听的,只是,贵霜面对唐军的攻势,能不能支撑住呢?
花剌子模王思前想后,象征性的派了三千人马,驰援马拉坎达。
这三千人走了两日,半路就遇到了埋伏,被康居的人马轻松吃掉了。花剌子模王不得已,只好派出信使,赶赴弗楼沙,向皇帝解释。
侯君集见花剌子模有了动作,索性开始攻城略地,八万联军,在侯君集的指挥下,很快就推进到花剌子模的都城——乌尔坚奇。
花剌子模的青壮被俘虏后,侯君集让大宛士卒押送回西域,交给司马懿处理。
花剌子模王阿拉丁·摩柯多看到联军围困都城,心中大怒,准备奋起还击,怎奈这些年来,在贵霜帝国的压制下,花剌子模的jūn_duì 人数不足五万,对面的联军可是足足有八万。
怎么办?阿拉丁·摩柯多发愁了。
阿拉丁·摩柯多问计群下,大将军利多维说道:“大王,乌尔坚奇城池高大,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京城尚有三万大军,坚守不成问题。大王何不派人到弗楼沙告急,让皇帝派兵来援助?”
丞相摩多·威克斯说道:“利多维将军,前番皇帝还曾让大王出兵援助马拉坎达,你认为皇帝会派兵来援吗?”
阿拉丁·摩柯多说道:“丞相,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摩多·威克斯说道:“康居、大宛已经归属唐国,唐国大军深入贵霜国境,马拉坎达乃是东方门户,一旦被唐军攻下,大军便像潮水一般涌入贵霜国内,我花剌子模本来就是独立一国,不得已归属贵霜,当今形势下,大王何不遣使到唐军营中,述说情由,归属唐国?”
利多维大怒道:“如此反反复复,花剌子模亡国不远。”
摩多·威克斯说道:“若要硬抗唐国联军,亡国才真正不远。利多维将军难道没看到康居、大宛,归属唐国,王国才得以保全吗?”
利多维还要再说,阿拉丁·摩柯多打了个哈欠说道:“不要争了,且看唐国联军战力如何,再作计较。利多维将军,这几日你就辛苦一下,应对唐国联军;丞相,你发动下城中青壮,危机时,令青壮上城协防。”
阿拉丁·摩柯多的哈欠仿佛起了连锁反应,殿内的一大帮文臣武将无不用手捂着嘴,哈欠连天。
阿拉丁·摩柯多说完,急忙回到寝殿,找到千金龙虎丹,躺在榻上,吞云吐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