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雪?”夏海强略一思索高兴地说,“有了!可以让战士们身披白布,这样与雪的颜色浑然一体,肯定很难分辨。”
“这个我也想过,可是一时三刻到哪里去找那么多的白布?宁城、建平这两地最多能解决500人。”
“有办法!”夏海强宽慰他,“沈阳有,咱们赶紧让飞艇运过来!”
“那就好,这可帮了大忙了!”蓝天蔚高兴地说,“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沈阳商业虽然比较发达,但一时之间哪里去筹集这么多布匹?”
“你真想知道?”夏海强逗他。
“真的!”蓝天蔚一脸真诚,“就是临时开工生产,也来不及了。”
“不用生产,现成就有!”夏海强笑着透露了谜底,“还记得都督那次诈死吗?为了打算给他办‘丧事’,左秘书长准备了不少布匹,这不都没用上!还有,本来革命开始后就采购了一批布匹,准备战士伤亡要办丧事用地,到现在为止,我军的伤亡远少于预期,所以仓库里堆着不少!”
“原来如此!”蓝天蔚也笑了,“关键还是咱们都督能玩花样!”
山海关前线,陆尚荣等三人正为局势纳闷——何宗莲已来了近两天,居然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可把他们憋坏了。
“师长,飞机侦察的结果是敌人在慢腾腾的在调整部署,但究竟成了什么样子,一时判断不出来。”
“百里兄,那个何宗莲到底是什么货色?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一镇是北洋六镇中战斗力比较强的部队,比曹锟的第三、吴禄贞的第六都要略强一些,何宗莲能做该镇的统制,还是有点能耐地,纵然不比冯国璋、段祺瑞强,也比曹锟要厉害,我想,他们是在等待时机进攻。”
“我也这么想,究竟什么时候动手?我们老这么等着,思想总有麻痹的一天,到那时让敌人偷袭可就不妙了。”陆尚荣不无担心地说,“战士们也有些焦急,这可不是好事!”
“师长,别担心,我快了!”杜金德插话,“北路一路进军,连占城池,袁世凯总该得到消息了,他还是还有点骨气,就会想着出来捞一把,不然,北路把他打疼了,第一镇又得回去增援,这调来调去的,什么仗也不和我们打,岂非太窝囊?”
“现在就是比谁沉不住气,我们还是要忍耐。”陆尚荣问蒋方震,“前线的防御设施搞好了吗?”
“基本好了,铁丝已经架起来了,地雷也埋了一些,战壕里也做了手脚。”
“好,告诉弟兄们,不要着急,敌人肯定会来进攻的,咱们就是要和他们比耐心,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吃败仗!”
“师长!刚刚收到地电报。”
“什么消息?”蒋、杜两人同时发问。
“大帅来电说,马占山在呼伦贝尔基本稳住了阵脚,从明天开始,飞艇队可以划归我们指挥,大概后天下午到。”
“好!要是敌人再不出动,咱们用飞艇好好教训教训这帮缩头乌龟,他们怎么办?”
“是啊!飞机太不过瘾了,还是飞艇顶用!”
另一方的指挥所里,曹锟和何宗莲正为如何开展进攻而讨论。说实在话,曹锟和何宗莲是互相不起,曹锟不起何宗莲是因为他不是北洋系统的人,后者与清廷之间的关系更甚于与北洋袍泽之间地情谊,而他这个第一镇,也是因为有不少满人,清廷为了彰显满族的优势地位,故意列为第一镇,而原来袁世凯练出来的第一镇就变成了第二镇,那才是北洋的精锐所在。何宗莲不起曹锟的理由也很简单,曹锟原先是个布贩,基本没什么文化,不能和段祺瑞、冯国璋这些喝过洋墨水的人相提并论,而且曹锟为人粗鄙,一副愚忠模样,事事都听上头的,活脱脱一个奴才,从打仗和带兵的能耐来说,那就更加差了,山海关这么要紧地地方,居然被他打成这个样子,连前沿阵地也丢了,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歼灭多少敌军、奋勇抵抗云云,更让何宗莲在心里鄙视。
围绕着进攻,曹锟知道何宗莲不服气,有心想让他去尝尝革命军的苦头,而何宗莲也想露些手段让曹锟,不然这么大老远派他来增援就失去了意义。最后,两人商定,四更造饭,五更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