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
低沉的声线从背后传来。
兽人们一惊，笑了半截的声音瞬间卡壳，紧接着咳嗽声连成一片：“司、司洛。”
只见他们银发的首领冷着脸正从外面走进来，沐穆跟在他后面，手里还提着一根树枝，对上他们的视线之后，龇牙一笑：“看来你们都很轻松嘛，还在这里说笑。先声明一下，等会谁要是学的最差，我可是不会客气的。”
说着她扬了扬树枝，面对着他们盘腿坐下：“你们面前都有一张兽皮和一支木炭，现在你们都试试，用木炭在兽皮上画，习惯一下。”
兽人们不以为意，不就是用木炭在兽皮上画画嘛，这么简单的事情还能难得住他们？
结果下一秒，就是一大半兽人被啪啪打脸了。
木炭本身就易碎，兽人又个个力气大的不像话，拿起来还没碰到兽皮，就捏成了粉末，勉强能握住的，画出来的线条也都跟鬼画符一样。
反而是几个雌性，虽然画的也歪歪扭扭，但至少清爽干净。
除了米娅。
沐穆只瞥了一眼就迅速收回目光，原谅那个狗啃似的图案她不忍再看第二眼。
“好，现在你们都尝试过了，感觉怎么样？”
“太难了。”米娅喊道，“我能不能不学了？”
“不行。”沐穆一下一下地将树枝点在地上，“昨天你第一个举手我就知道，你纯粹是觉得好玩儿，根本没听我都说了什么，也不知道学习文字有多难、多枯燥，所以才会第一个打退堂鼓。”
“那你就答应嘛，这个真的好难啊，以后我不会随便举手了好不好？”
“不、行。”
沐穆斩钉截铁地回答。
米娅垂头丧气地耷拉下脑袋。
沐穆见她不说话了，抬眼环视周围：“昨天我没有逼你们举手，现在坐在这里的，我都会看作是自愿选择，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学习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听到有谁嘻嘻哈哈不当回事，或许短时间内你们感觉不到文字的作用，但我用巫师的名义保证，以后，它会给你们难以想象的回报。”
司洛静静看着她，这是他看上的雌性。
从一开始见面，她就带给他无数的惊喜，现在的她，更是光彩夺目。
“好了，现在我正式开始教你们吧，首先学习笔画。”沐穆站起来，用木炭在岩壁上分别画了五笔：“横、竖、撇、捺、点，基本上所有的文字都是由这五种笔画组合而成，比如——这四个字，就是加沃森林，然后这四个字，是凯夏部落。”
她写完八个字，转身：“你们就先从笔画开始练习吧，我刚刚示范给你们的五个笔画，等你们能熟练写出来了，我会再教你们写你们自己的名字。”
说完，山洞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木炭摩擦兽皮发出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沐穆背着手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这当中最认真的还是白藜，她本身就是一个性格冷静的雌性，所以也属她最沉得住气。
但是进步最快的那个却让她有些意外，居然是部落的巫医，一个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