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瑶烧的浑浑噩噩,也看不清墙上钟表的指针,只知道窗外是黑的。
周姨端着餐盘进来,沐瑶问她,“今天是几号?”
“7号了。”
已经是第四天了。
沐瑶靠在床头,目光淡淡的落在窗外夜色,把药片咽下去之后才喝了两口水。
她没有自虐倾向,周姨把粥端到她面前,她也吃。
周姨试探着开口,“太太,先生已经好几个晚上都没怎么休息了,现在还在门外……
“别说话,我不想听。”
沐瑶淡淡的打断周姨的话,把空碗推开,滑进被褥侧躺着。
“你出去吧,我自己看着输液瓶。”
周姨望着沐瑶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也不敢再说什么,收拾好碗筷出去了。
傅城深夹着根烟倚靠在卧室旁边的墙壁,看到周姨端着空了的药盒和碗出来,勾唇自嘲,“看来,还真是烦透了我……”
周姨下楼后,医生听吩咐去卧室给沐瑶检查身体。
傅城深一直等到听完检查结果才扔了烟蒂去旁边的侧卧洗澡,换了干净的衣服才重新回到主卧的床上。
沐瑶被惊醒,几乎是本能的挣扎,“别抱着我!”
“我也不想,但我担心你就这么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傅城深从女人身后环抱着她,嗓音平和,“还是说你想体验一下被针管反抽一大瓶血的感觉?”
在傅城深进来之前,沐瑶几乎都已经快要睡着了,不仅仅是病虚,还有药物的作用。
“那现在就拔掉。”
傅城深轻而易举阻止了女人企图直接拔掉针头的动作,并且把从侧卧带过来的枕头垫在她手臂下。
“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的行为很愚蠢,这不需要我教你吧?”
傅城深根本不需要用力,他只是把手搭在女人腰上她就没有力气了。
“乖,等退烧了再闹,想闹多久我陪你闹多久。”
宠溺缱绻,温柔假象。
“要说多少次你才听得懂?”沐瑶是真的烦,眉眼都皱成了一团,“我是真的不想跟你过了,不是在闹。”
傅城深埋首在女人颈窝,她还在发烧,身上的温度比正常要高一点,连平时冰凉的手和脚都是热的。
“不舒服就睡觉,我的脾气不是很好,你知道的。”
沐瑶笑了,眼尾漾出讽刺。
“怎么,要动手打我吗?”
傅城深却反而被逗笑了,稍稍坐起来,把背对着他侧躺的女人身子抱着平躺。
让她靠在他怀里,单手揽在她肩头不许她乱动。
目光深邃含着浅薄笑意,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傅家没有家暴的基因,这个你可以放心。”
沐瑶没有力气推他,但也是从心里排斥他的亲近。
拉起被褥盖在脸上,挡住男人的目光,淡淡的道,“你这样我睡不着,要么你出去,要么我出去。”
傅城深勾了勾唇,闲适慵懒,“嗯,你继续闹,看看还能撑多久。”
沐瑶也看透了男人的作风,索性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那晚之后,这样交颈而眠肌肤相贴的亲密,现在只会让她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