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来的不凑巧，陆总今晚要陪客户吃饭，可能没有时间见您。”
苏潇潇脸上大方得体的笑意已经凝固，目光渐冷，一眨不眨的盯着陆氏公司大门的方向。
被朱权挡住之后，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偏移。
“你们陆总平时商业应酬都要带上公司的艺人一起作陪吗？”
朱权听出了讽刺和讥诮的意味，但还是保持着礼貌的恭敬，“陆总的心思我不敢妄加揣测。”
苏潇潇冷笑了一声，直接推开挡在前面的朱权，但已经看不到那两个人了。
程言笑脚上的那双高跟鞋……
陆晏离是把她当傻子吗？
先是背着她把程言笑藏在家里，现在又让程言笑进陆氏，白天晚上都在他手边！
就像是有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苏潇潇脸上，大厅里都有回声响荡。
她垂在身侧的手攥紧，关节发白，指甲几乎陷进了掌心的嫩肉。
看到陆晏离旁若无人的拉着程言笑在她面前离开的难以置信，以及细思极恐意识到很多细节的怒气，充斥着她的大脑，连周围异样的目光她都无暇顾及。
———
程言笑被陆晏离扔上车之后，安静的不像话，很多时候，她的存在感都很弱，哪怕是在空间并不大的车里。
负责开车的司机连大气都不敢喘，目不斜视，只负责开车。
直到等的不耐烦的许魏泽电话打到过来，车里的寂静被手机震动声打破。
程言笑回过神，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想也没想就直接挂断。
陆晏离的余光掠过屏幕上闪现的备注，深眸底层的讥诮埋得很隐蔽，没有透出一分一毫。
“怎么不接？”
程言笑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放到后面，淡淡开口，“没什么要说的，接不接都一样。”
她去的时候陈明朗已经准备换场子了，程越一个人也闹不出什么。
陆晏离靠着后座，黑眸轻瞌，修长的手指轻敲着膝盖，无声的动作，却在无形间给人以压迫感。
“没回家，去哪儿了？”
车里的司机就是陆晏离的人，程言笑还没有蠢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编造蹩脚的谎言。
“去夜宴了，程越在那里惹麻烦，我去了才意识到陈明朗也不会把我当回事，就想着回去找你，可又怕打扰你工作，所以才没敢敲门。”
她一次性回答了两个问题，陆晏离没有问的，她也都说了。
很自然，看不出端倪。
陆晏离只低笑了声，什么话都没有说，讳深难测。
车停在了一家餐厅外。
程言笑没有下车，微微低着头，车窗外斑斓的灯光落在她脸上，毫无笑意的五官显得有些寡淡。
“我不舒服，能不能先回去？”
陆晏离就站在车旁，单手撑着车门，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哪里不舒服？”
程言笑低声回答，“没睡好，头疼，很困。”
表演课排的很密集，她在公司没有闲着，回去了也一直在看剧本，完全陌生的领域，她担心自己会拖累整个剧组，连睡觉都睡不安稳。
陆晏离讳莫的视线在女人脸上停留了几秒钟，淡淡道，“那你就先回去吧。”
车开远，程言笑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