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晏离走到床边给言笑盖好被子，没忍住还是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几分钟之后才提着行李箱准备出去。
“阿离，”程言笑叫住他。
陆晏离给她盖的严严实实，她只有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她干净的杏眸里倒映着男人的影像，浅浅笑眼漾出。
“路上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回来。”
陆晏离温和的眉目化开笑意，开门走出卧室。
———
陆晏离出差的第四天。
天晴了，只有路边还残留的积雪。
程言笑没有赖床的习惯，按时起床，洗漱干净，出门。
陆栀汐还单身，也没有谈男朋友，老太太和她住在一起。
言笑只在外面等了一会会儿陆栀汐就来给她开门。
陆栀汐在家的时候向来逗没什么形象可言，睡衣，素面朝天，头发只简单的挽了丸子头。
她开门让言笑进屋，故意拉长语调，揶揄的意味很明显：
“奶奶还在睡，我哥晚上才回来呢，你再等不急也不用来这么早吧。”
程言笑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一趟，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也习惯了陆栀汐偶尔心情不错调侃她。
“阿离喜欢喝的汤只有奶奶能做出那个味道，我想先来试试，如果奶奶还记得怎么做就好了。”
“奶奶连我都不认识，哪儿还记得那些。”
陆栀汐倒了杯水递给言笑，不甚在意的随性。
“反正就算你只是切几块萝卜拿盐拌拌我老哥也都会觉得美味，所以你就放心的做吧，只要不太难吃就行，不然我就得让阿姨给我开小灶了。”
程言笑没好气的瞪着陆栀汐，但最后先笑的还是她。
老太太睡眠很轻，是在客厅的摇椅上睡着的，程言笑担心吵着她，就和陆栀汐上楼了，隔十分钟下去看看。
老太太这一觉睡的长，中午才醒。
她醒了也不认识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抱着猫念念叨叨说着言笑听不懂的话。
言笑把老太太坐着的轮椅推到有阳光的地方，把陆晏离的那条藏獒犬也牵了过去，它就卧在轮椅旁边。
“栀汐，我去厨房准备先把汤熬上。”
“嗯，你去吧。”
陆栀汐退了手机里的游戏，坐到老太太旁边陪她晒太阳。
厨房的门开着，切菜洗菜的声音时不时就会传过来。
陆栀汐看着厨房里的言笑，眉眼间慢慢化开释然的笑意。
“奶奶，您应该也是高兴的吧。”
“虽然我哥和言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但总觉得缺了什么，有点遗憾。”
“如果您能开口说几句话，说不定他们就能彻底放下过去，像那些最普通的恋人一样结婚生子，等老了一个人先走，另一个人也不会孤单难熬。”
老太太当然听不懂陆栀汐的自言自语。
“啪——”瓷碗碎在地上的声音，极其刺耳。
“程言笑，你到底行不行啊？可别把我的厨房拆了。”
陆栀汐刚刚把还没有剥完的橘子放在桌上，还没有起身，佣人就慌乱的从厨房里跑出来告诉她，“程小姐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