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说过了,我喜欢傅城深,当初是企图上位来着,但后来他不是和瑶瑶在一起了么,我再怎么没品也不会跟朋友抢……”
“是不是非要我把警察叫过来你才会乖乖的交代?”顾时南开口打断沈鸢的胡说八道。
他黑眸半眯,唇角勾着的散漫此时泠冽着寒芒。
沈鸢仿佛坐着一块针板。
客厅里有了一段时间的寂静,连在地毯上滚成一团的两个祖宗都安静了下来。
反正是死定了,无论沈鸢编得再怎么真,在顾时南面前也都只是可笑的掩饰而已。
“好吧,我刚才说的都是瞎编的,其实……其实目标是你,我在圣和大楼外面堵了了你半个月你都不见我,我没办法,喝了酒脑子不清楚说做就做了,本来是想趁机狮子大开口,可没想到,最后喝了那杯酒的人是傅城深……”
顾时南周身的暗黑渐渐褪去,眼尾的笑不带任何攻击性。
果然是个蠢货。
还有点可爱是怎么回事?
“所以说,你只是为了一单合同而已。”
沈鸢头垂得很低,又丧又废。
“……差不多。”
顾时南低声轻笑,看着女人闷闷的小脸,嗓音越发的低沉,“沈小姐胆子挺大。”
钝刀磨人。
越是这样,沈鸢就越忐忑。
屋子里开着充足的冷气,可她还是觉得热。
“我知道我的行为有很大问题,顾总直接给我痛快吧。”
顾时南拿着手机站起身,余光扫过女人露在空气里的两条白皙的长腿,腿侧的皮肤被掐得红了一片。
看来是真的挺紧张……
“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先记账,等我想好了再通知你。”
————
一连好几天,沈鸢都吃不好也睡不好。
只要手机响一下,她浑身的汗毛都会竖起来,生怕接到圣和中断合作的电话,放假比上班还累。
她在家养了一个星期的伤,足足瘦了五斤。
本来赵奕然还说让她再休息几天,她哪儿能心安理得,周一赶紧去公司上班。
工作时间倒是一切正常,然而她只是去了趟洗手间,就被人堵在了里面。
“呦,这不是‘拼命三酿’么,听说因为救顾总伤了脚成了公司的大功臣,先是带薪休假,然后又是挤掉前辈升职,我怎么看你走路挺正常的啊,到底伤哪儿了?”
对方显然是在没事找事,沈鸢懒得理,走到洗手台放水洗手。
“有些人在顾总面前舔着脸的样子比狗还难看,对着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倒是清高的很。”
“人家攀上了顾总,以后风光的时候多着呢,说不定明天就辞职了,哪儿还看得起咱们啊。”
“切,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哪真不知道哪儿来的脸往顾总身上贴。”
“表面越是清高骨子就越下贱,脱了衣服的浪荡样儿都不能看,男人嘛,十个有九个喜欢这种……”
两个人一应一和,洗手间里都是她们的声音。
沈鸢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对着镜子整理好耳边的碎发。
她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两个人,眉眼笑意的浅浅。
“有时间在这里阴阳怪气,不如回去多读点书,骂人的时候也能稍微文雅一点。”
“你讽刺谁呢?”正在擦口红的女人冷笑,“我们三个人当中,你的学位最低吧。”
二十岁就本科毕业的人,好像也不多。
沈鸢高中只读了一年,大学也只用了三年的时间就修满了所有学分提前毕业。
然后,来了江城。
“嗯,你们说的没错,我就是学历低,没什么修养。”
“你们大概不知道,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是柔道红带了,能把一个男人轻轻松松过肩摔的那种,脾气不好,容易暴躁,暴躁了就会冲动,冲动起来我自己都害怕,曾经还把一个人的牙打掉了两颗,他小半个月连饭都吃不了。”
沈鸢笑了笑,看着人畜无害。
“以后啊,说我坏话的时候记得背着我,千万别当着我的面,我这个人又小气有记仇,尤其是对嘴巴不干不净的人很是讨厌,你们还年轻,漂漂亮亮一张脸毁了也怪可惜的。”
说完,她便绕过挡在门口的两个人离开了洗手间。
红唇女呆楞了半分钟,怀疑的嗤笑,“还柔道呢,她吓唬人的吧……”
“还真说不准,去年不是听说她当街制服了一个小偷么。”
“那不是姜妍吹牛?”
“不是吧,好几个同事都亲眼看见了。”
“我去,她还是不是女人!”
“你刚才不是还说人家在床上怎么怎么骚浪贱吗?”
“……”